“只是神尚不知,自顾自的渴求,其报偿只会是自顾自的绝望。”
“……但也或许正是如此,那幻想的溃灭,便也染就了所谓信仰的底色。”
“天理,不可与之为敌。”
“越是想要反抗‘法图纳’,越是落入‘法图纳’的规划之中。”
“最后一个,‘灾祸的根源’,来了。”
嫣朵拉感知到了原始胎海彼端存在的离去。
欧庇克莱歌剧院。
“怎……怎么回事?”观众席上的人们纷纷起身,面色惊慌,大地不断震动,强烈的地震,叫他们下意识地向外奔跑。
在人们刚刚跑出歌剧院的中央时,紫色的光芒裂开,一个巨大的空间空洞覆盖大半的观众席上,内中幽深仿佛宇宙深渊。
悠长古老的鲸鸣叫人心脏跳动,恐怖的庞然大物缩小了身形从空间空洞中跃出,蓝色的鲸角似那长刀,灰蓝的鲸首宛如穿着厚重的甲胄,湛蓝明亮的身躯是波光粼粼的大海,鲸翼摇摆。
似那鲲兽遨游于虚空,头颅直触歌剧院的穹顶。
芙宁娜颓然坐在椅子上,刚才人们对她的质疑,让她面对面前的灾祸,依然没有反应,一个没有神力的神,又能做什么呢?痛苦,悲伤,意识也如同在抽离。
鲸鱼调转尾部,冲向歌剧院的舞台。
那维莱特从审判官席位中瞬移而下,挥掌之间,一颗颗辰星般的水球炸开,水元素化作了巨大的加护,形成半透明的蓝色屏障,抵挡住巨鲸的撞击。
沛然无穷的大力和屏障接触瞬间,形成了明亮的光芒和层层冲击。
巨鲸转身,一个个水元素气泡在口中漂浮,它张开鲸吞一切的大口,上下颚中是宇宙群星般的光点,一个黑色空洞诞生,亮起青色的吸积盘,光芒、命运都落入口中,整个歌剧院都变得暗淡无光。
提瓦特超越星球,超越自然规则的亘古秩序振动,压制着某种恐怖之物不在尘世出现。
逃向入口的民众满是绝望。
紫色的雷光从观众席深渊般空洞中紧随其后的跃起,一击打中这巨鲸的身躯,深紫色如星空的披风飞扬,刺目的雷霆中,有道身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手持雷霆的修长利刃不断对鲸鱼发动攻击。
暴虐的电光折跃,深红独眼面具,黑红魔王武装下,修长凌厉的身影,漆黑利爪的双手狠狠将利刃刺入巨鲸的头骨之中。
那维莱特手中爆发耀眼通天的光柱,随其合力,击中巨鲸。
巨鲸吃痛,身躯重新落回观众席的紫黑空间空洞之内。
“公子?”
“达达利亚!”
荧和派蒙看见公子伸手,对着那维莱特比了个手势,魔王武装上满是裂纹的他,身躯下坠,失去意识,跌入空洞。
……
“预言,第一幕,水神创造枫丹人类,第二幕,水神向天空岛认罪祈求,第三幕,水神被审判,第四幕……也要到来了,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纳齐森科鲁兹声音叹息。
“不属于提瓦特的神秘异界巨兽,一条一直流着眼泪,穿梭于星球之间的怪物,贪婪地吞噬着星球胎海的能量,变得越来越大,也是枫丹海平面上升的主要原因。”
落入原始胎海中的鲸鱼身躯无需去通过那空间空洞,在尘世遭遇“尘世秩序”的压制,身躯重新变得巨大。
“它将饮尽胎海能量,而在这之前,‘血液’几乎等同原始胎海之水的枫丹人,先一步成为了它的目标。”
水神以“血管”来将原始胎海之水包裹进体内,从而创造出了拟态的人类,而当枫丹人再次接触原始胎海的海水时,体内的力量便会挣脱束缚回归胎海,表现为形体溶解,变回纯水精灵。
在鲸鱼离开胎海时,聚集着大量民众的歌剧院就像是摆放着的“盛大筵席”。
姜逸脚下的胎海水形成洋流,推动所有人“随波逐流”,向着巨鲸如今的所在而去。
“走吧,前往预言命运的终幕。”
他的手指探入圆光法镜中,在那巨鲸出现过的地方一捞。
带着漆黑色彩如头发丝般的东西回来。
“无光的丝线,宇宙的终极法则终末命运,凝聚的命运之丝。”
这漆黑无光的丝线在他的法眼中,如蜘蛛网覆盖着宇宙间一个个星球,也覆盖在提瓦特之上。
覆盖在接触这条鲸鱼的人和武器身上。
对方是“永恒长夜末日的先兆”,而不仅仅是“淹没枫丹人这个预言下的灾祸之源”。
雷穆利亚王朝,认为主宰万物现象的“法图纳”是由无比细微的“纤维”编制而成,就如同组成竖琴的弦丝。与宏伟的乐声共振的丝线将会带来普世的幸福,正如不谐音会破坏宇宙的肌理。
法则、命运。
这细小的命运之丝远比肉眼看见的沉重。
常有人抱怨命运的重担,生活的不幸,厄运灾祸带来的苦难,是生命难以背负的大山,而这“无光的命运”,比常人所想的一切厄运都沉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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