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这段往事,这气氛莫名的压抑了起来。易冉埋头看着那戒指没有说话。时间过去得久了,悲伤也会渐渐的消散。徐成岩倒是看不出悲伤,将易冉那戴着戒指的手握紧了手中,柔声道:“乖,等过段时间和我一起去看我妈妈。”
易冉又是一愣,徐成岩却已放开了她。深情款款的道:“进去吧,晚上我们去你哥那边。”
哼哼,他倒是挺会安排的,有种自己去!
徐成岩的话刚说完,楼梯下就传来了说话声,易冉怕被人看到,回也没回答,推开徐成岩走了。
下午下班,徐成岩果然早早的等着了。天上依旧下着毛毛细雨,一出公司易冉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感冒好像并没有好,她的头依旧昏昏沉沉的,又用手揉了揉塞得厉害的鼻子。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徐成岩没敢贸然的上前,就在车中等着她。易冉一上车,他就将一个暖宝宝放在了她的身上,一双大手将易冉微凉的小手握得紧紧的。
他体贴得很,还给易冉带了热乎乎的鸡汤过来。捂热了手打开保温盒让易冉喝了一大半,这才发动了车辆。
易冉的鼻涕塞得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喝了鸡汤更想睡觉,闭上了眼睛靠在车椅上。徐成岩脱了大衣给她盖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易冉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下了,脑子里昏昏糊糊的,她哑着声音问替她解安全带的徐成岩:“已经到了吗?”
徐成岩温柔的嗯了一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直接伸手将她从车中抱了出来,这才道:“你有点儿发烧,我约了医生,你哥那边改天再去。”
易冉压根就没想到他带她来医院,挣扎着嘟嚷道:“我哪里发烧了,就只有鼻子有些塞,睡一觉就好了。”
徐成岩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额头,柔声哄到:“乖,我们只是去看看,要是没发烧就回去。”
他就跟哄小孩子似的,易冉撇撇嘴,没再说话。眼见要出停车场,这才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徐成岩的眉头挑了挑,低笑了一声,道:“把脸埋住,谁也不认识你。”
他并没有将易冉的放下来的意思,易冉挣扎,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霸道极了的道:“乖,别动。我看谁敢笑!”
易冉忽然想起她上次生病时徐成岩的荒唐,更是要挣扎了下来,低声的威胁道:“徐成岩你别胡来。”
徐成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嗯,只要你听话,都听你的。”
易冉:“……”这到底是谁威胁谁?
徐成岩执意不肯放下,易冉只有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他确实已经约了医生,这次的徐二爷倒是挺低调的,说话还算是谦恭。
那医生的话不多,给易冉量了体温之后就开了药让徐成岩去拿上来输。医院里的病房紧张,易冉的体温三十八度,所以并不用住院。
徐成岩很快就拿了药上来,护士直接将他们带到了走廊中,然后熟练的挂起了药水。
徐成岩的眉头皱了又皱,立即就要回身去找医生。这厮反正是无法无天的,易冉怕他又去惹事,赶紧的拉住了他的衣角,指了指对面的一对小情侣。
女孩子在输液,男孩在在一边,低低的和女孩子说话,女孩子撒娇时,又拿了零食喂到女孩的嘴边。
徐成岩立志要做国民好老公,看到了这场景轻咳了一声,然后脱了大衣披在易冉的身上,半搂着她坐了下来。扎针的时候,他将易冉的头拔到他的怀中,不让她去看。
易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竟然还真的把他当成小孩子了。其实这样的场景易冉一点儿也不陌生。以前的时候,她生病输液,徐成岩也会那么做。
她那时候怕极了扎针,有时候甚至还会把徐成岩的胳膊咬起深深的牙齿印。那时候的徐成岩很有耐心,会正经八百的坐在床前给她读故事,或是做些怪动作逗她笑。
对面的那对小情侣依旧在腻腻歪歪的,易冉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隔着衣衫在徐成岩的胸口上咬了一口。
她不过就是闹着好玩,谁知道徐成岩竟然马上就紧张了起来,柔声的哄到:“疼吗?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
易冉的心里百味杂陈,微微的抬起头,像小狗似的又用舌头碰了碰徐成岩那露出来的精致锁骨。
徐二爷这下终于知道那一口是不是疼了,身体僵得厉害。干咳了一声,微红了脸压低了声音正经八百的道:“乖,别闹。”
易冉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绷直的身体的,心里莫名的愉悦了起来。但却并不敢太过分,扬了扬嘴角不再动。
病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廊上沸沸腾腾的。偶有端着托盘的护士来来往往,消毒水味儿充斥在鼻间,喧嚣杂闹。易冉将头靠在徐成岩的肩膀上,却觉得这一刻异常的温馨宁静。美好平静得那么的不真实。
因为立志要做国民好老公,徐成岩倒也不指使人了。输了没多大会儿易冉口渴,他屁颠屁颠的去医生的办公室给易冉倒了一杯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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