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怔愣在原地。

不是惊讶秦渊会救她，而是贺临想起自己当时的装扮！

她那时候是女装啊！

秦渊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见她这副模样，柳笙笙知道她已经反应了过来：“是啊，你当时那样子都被瑞王爷看到了！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换女装？”

“还不是为了躲追兵吗？谁知道太子这么睚眦必报，居然会派人来杀我这么个小官，对了，太子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柳笙笙有些感慨，“瑞王的人夺回了宫门，太子自知无力回天，从东安门跳了下去。”

贺临眼里划过惊讶。

虽然知道太子的结局必败，但若景历帝留存几分爱子之心，或许太子还可以活下来，没想到他却主动选择了就死。

“六皇子呢？”

说起这个柳笙笙就来起：“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不过五城兵马司的人及时到了，我们还是失败了。”

贺临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现在太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锅可以甩给太子。”

“那我们回去吧？母亲找不到你，肯定心急如焚。”

贺临微微点头。

柳笙笙扶着她起身。

贺临由她搀扶着往外走，出门后，忍不住望向天空。

一切喧嚣在此时已然落幕，夜色沉静如水，仿佛白日里那些火光、爆炸与厮杀都只是黄粱一梦。

京城里，打扫战场的人依旧在忙碌，清点伤兵，搬运尸体。

京城外，追杀逃跑叛军的人没有因为夜色而停下脚步。

下了一天的雨，在此时终于停下了。

风吹开云朵，月光洒下来，照着所有人。

偌大的京城里，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勋贵世家，此时都无比明晰一个事情——明日太阳升起之时，大庆的历史，或许将进入另一个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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