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延答已经引兵夺白羊口,其主力部队分批次以西走塞外,只留余众于京城外,以防大庆朝廷从中作梗。
在延答撤退的这几天内,杨和谦发现了太子的不对劲。
太子手下不少人,同样也是杨和谦的人。
虽然太子想瞒着杨和谦行事,但杨和谦何其敏锐。
在这些纷杂的消息中,杨和谦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可始终不敢拿定想法。
如今已是深秋,京师的天气也逐渐寒了起来,屋外大雨滂沱,杨和谦在屋檐下站了许久,望着连绵的雨幕,喊来了自己的儿子杨文斌。
见他站在屋檐边上,雨都要飘到他身上了,杨文斌连忙扶他:“爹,当心着凉,您老往后些。”
杨和谦却推开了他:“近日来你与太子殿下可有联系?”
杨文斌摇了摇头:“太子近日来都未传我去府上,怎么了吗?”
“不是他传你去府上才叫联系,私底下你们没有往来?”
私底下若跟太子有往来,杨文斌肯定是会告诉杨和谦的。
此时杨和谦这么问,显然是就是想问自己有没有瞒着他同太子往来。
杨文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爹想问什么?”
杨和谦脸上仍留着几分惊疑:“你可知你爹我为何能任首辅这么多年?”
“自然是因为爹才能出众,功勋卓着,得皇上看重。”
杨和谦闭上眼睛:“错了!”
杨文斌低下头去,“请父亲赐教。”
“你爹我任首辅那年,皇上同时将我升成了太师,我能到这个位置,不是因为太子,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皇上!”
杨和谦指着屋外:“不管别人再怎么将我们看作太子党,可不要忘记,我们首先要为皇上遮风挡雨,才能为太子遮风挡雨。
我大庆的天只有一个,大庆的太阳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你明白吗?!”
“儿子当然明白。”
杨和谦将目光从雨幕上慢慢挪到他脸上,确定了心中所想。
看来太子所谋之事,杨文斌也不知情。
明里暗里的试探完了儿子之后,杨和谦的心情算不得好。
他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太子谋划这么大的事情,却想彻底将他们杨家排除在外,这是不把他们当自己人了。
即便太子若能成功又能如何呢?在太子眼里,杨家都不算自己人了。
太子胜利的果实,他恐怕共享不到。
若太子输了,对他而言更是没有半点好处。
因为即便他对此事真的不知情,但皇上会信吗?
他们与太子之间,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撇不清楚!
所以太子无论成功与否,他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条。
杨和谦重新闭上眼睛,垂垂老矣的身躯在风雨中却始终没有倒下。
他如老僧入定一般,半晌后才重新睁开眼睛,走进书房。
提笔写下一封信,他将信递仔细封好,递给杨文斌:“派人送给瑞王殿下,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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