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的郡主,本就已经是极大的助力了。
不论从哪个层面去考虑,顾景珩也不该拒绝的这么彻底。
这些年以来,顾景珩手中所拥有的权柄极大。
寻常人根本难以与之比对。
难不成……他就没有生出一点儿想要谋反之心?
老皇帝听出了顾轩铭言语之中的试探,眼神沉了沉。
“你只管放心,不论他是如何的惊艳,最终只是我们的奴才。”
老皇帝冷笑一声,却未把话语说的完全。
控制顾景珩的办法,只要他有就行了,其他人不必知晓的太多。
何况如今的顾景珩表现的一直都十分乖巧。
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大约就是对沈千仞多了些感情,有些不好控制。
不过,情感这样的东西,本身也是推动一个傀儡最好用的武器。
顾轩铭看着老皇帝眉目之间的笃定与自得,心中的怀疑却更浓。
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秘密,是如今已经成为太子的他不能知道的?
多半,是老皇帝为了让他安心,才胡乱编造出了这些话语。
想到这里,顾轩铭只暗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面上倒是并未表露出太多。
瞧着他分明是藏着几分心事的模样,老皇帝也并未刻意的去解释什么。
只是露出一个尽在掌握之中的淡定的笑容。
父子二人如此相处了片刻,还是顾轩铭觉得有一些别扭,赶忙又挑了新的话题。
想到那个在深宫之中的瘸子,以及他的好运气,顾轩铭的眼神冷了几分。
淡淡的杀气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
而后,才沉声开口。
“儿臣听说大皇兄的腿疾需要换些地方修养,还请父皇允许。”
他的声音坚定,还有些许认真。
老皇帝听到这番话,只眯了眯眼眸,自然也在端详着,确定着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顾轩铭的神情,故作坦荡,乍一看上去倒是不像记挂这件事的模样。
只是见惯了手足相残的老皇帝,还是摇了摇头。
“你大皇兄如今留在这里便是好事。”
在皇宫里,即便是一辈子被人盯着,毫无自由,可到底会有一丝生机傍身。
如若真放纵着他出去,那要不了多久,只怕他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无论送走的是哪个儿子,于他而言都是痛心疾首,难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老皇帝不由得暗自叹息了一声,以不由分说的语气淡然道。
“宫中的太医医术已足够精湛,不必出去了。”
“即便是有再多的美景,又如何能够比得上宫中呢?”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顾轩铭能够想清楚。
这皇宫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只希望他能够记着今日的这番兄弟情分,日后不要做出糊涂事就够了。
顾轩铭微微抬眸,倒是已经带着点明显的笑意。
“父皇的意思,儿臣自然明白。”
“即便皇兄与儿臣并非同母所生,而臣也会竭力护他平安。”
这铿锵有力的话语倒是隐隐带着一点,让人信服之意。
老皇帝点了点头。
他如今也不过是自己奢望罢了。
但死了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只看这些孩子们的孝心。
“摄政王如此,将百姓之性命视若儿戏,此事也的确该罚。”
老皇帝摸了摸自己手中的两个核桃。
这是前些日子,才有人供上来特地请他把玩的。
心烦气躁之时,只这么转上几次,倒是极其舒服。
顾轩铭只是看了两眼,很快便低下了头,抿唇不语。
“那就……罚摄政王一个月的月俸吧。”
这种惩罚倒是不痛不痒的,可是,却能证明皇室的权威。
帝王的尊严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触怒。
早已说过,是为了百姓才会有这些荒唐行事。
那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顾景珩都要将为了百姓这样的大帽子牢牢的扣在头上。
否则便是与朝堂的想法不符,为臣者,要尽的本分不就是为君分忧吗?
一个月的俸禄到底不算什么。
顾景珩在收到消息的时候,自然是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就连半分反抗之心都没有。
只是,沈千仞的心里倒是有一点担忧。
“这人如果真如她所言闭口不谈,那我们的处境可就相当被动。”
而很显然,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去赌玛莎得一点可能。
玛莎就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很重要似的。
这几日,都老老实实的待在驿站里闭门不出。
她倒是也表现的很明显了,就是在等着顾景珩等人主动服软。
沈千仞的眼睑,轻轻颤了颤,忽然就有了办法,手掌轻轻拍了拍。
“如果……这件事情直接影响到了西凉呢?”
作为西凉郡主的玛莎,自然不能对着这件事情躲避着。
“传信息出去,只说咱们已经派了不少人,想着祸水东引,只需将这噱头放出去,便够了。”
沈千仞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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