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沙玫瑰发烧了。昏睡了很久很久,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很沉很沉……这次,她梦见了一个老人,睡在猪圈里?!蜷缩着身子,盖着被子,那可怜的样子,让她心如刀割。
突然醒来,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一些过往的痕迹。金子告诉他,她这些日子出事的事情,自己没有告诉她父母。一来免得让老人担心,二来,告诉了也不见得有什么不一样。
沙玫瑰问:“告诉了也没用,具体是什么意思?”
“他们一直没来过东北,据说是很忙,顾不上。从咱们相识到结婚,从怀孕到生二胎。”听完后,沙玫瑰更觉得蹊跷了。越是不明说的,她反而越是想要弄清楚。
“没事,没什么好说的,过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沙玫瑰面无表情地说。
生病期间,金子倒了杯水,拿了药。叮嘱她,不要胡思乱想。
缓缓闭上眼,沙玫瑰又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一方仙境,琼浆美酒,珍馐佳肴,几个佣人忙的不可开交。一群人像是在准备盛宴。
……光神天尊正在庆祝小女爱神的历劫完成,现在爱神已经正式晋级为上仙了。整个天宫都气氛满满。不料,爱神的亲生母亲却主动提出,爱神的历劫有人干预,不符合天宫标准程序。需要重新下界完成新的重生。“这,这就不必了吧,爱神乃日月精华沐浴里所生,又是嫡出,本就是未来的爱神。只是年纪太小,没有阅历罢了。浅浅了解点人间疾苦即可。”
“不可,虔诚是我们天宫面对修行的重要态度。天宫里众生平等,即便是爱神也需要按部就班。这样才更彰显天宫的制度和公平。”
“那好,准了。传人间天使——轮回使者,命其择日重新送爱神下界历劫。”
遥远的东北小城S市区。
江边风大,才站了一会儿,就冷彻心扉。杨大鹏回来后,就迫不及待站在了久违的松花江边。六年前,也是在江边做下的决定要去BJ,要混出个人样。如今,回来了,还是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不一样的是,现在心境不同了,故乡,看起来还是接纳自己这个浪子。以后就不要离开这故土了。
忽然脖子一暖,一条围巾已经绕到了他的脖子上,烟灰色的羊绒围巾,还带着淡淡薰衣草香水的味道。杨大鹏下意识就要拒绝,却被一双白嫩的小手摁住肩膀。
“别动。”她的声音极为柔和,可两人离得这样近,还是重重地撞进了他的耳朵里。
穿着时髦的摩登女人,将围巾绕了两圈,又理了理。
杨大鹏大气都不敢出,全身都僵硬了。
她笑了笑,拉开彼此的距离:“我们走吧。”
“哦。”他怔怔地应了声。
他们并肩朝远处的大马路走去,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雪花漫天飞舞,回旋在两个人身上。似一场曼妙的梦境。刺的倚在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旁的男人俊荣铁青,眸中怒意翻滚。
他将指尖燃到尽头的烟蒂掐灭,那力道像是在掐仇深似海的敌人的脖子。
离他三步远的小喽啰勾了勾嘴角,不怕死地火上浇油:“啊,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上次和小丽相亲的男人。没想到竟然还在联系。……喂,纯哥,你要干嘛去?”
这个气呼呼的男人是阿纯。他喜欢阿丽好多年了!却听说阿丽最近迷上了一个BJ回来的男人,大她五岁不说,还比较穷,尤其这男人还是离过婚的,在老家东北,还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小拖油瓶。
阿纯,经营一家美发沙龙,自家的店面。规模不算小,幸福大街最接地气的美发店面。要说相貌,除了个子矮点,流里流气的,一头黄毛之外,其实人还是讲道理的。从幼儿园开始,阿纯就喜欢上了阿丽。
剃头挑子一头热,愣是没有什么进展。情书写了一打,鲜花也曾包围阿丽的办公桌,却一直没有攻克下来阿丽这座美丽的山。
如今,情敌空降。
阿纯要娶阿丽,那真是公鸡下蛋——没指望了。阿纯急的像吃了辣椒的猴子,抓耳挠腮。
阿纯的父亲在他上初中那时候已经去世了,多年来,母子相依为命。母亲春兰是个女强人,愣是从一名理发师,一身手艺,造就了今天的丰衣足食,在这座S城里拥有了两个店面,一个选址在幸福大街,一个选址在百慕大街。平日里总是忙着参加行业交流会,偶尔也一些慈善机构的孤儿院,以及家附近的脑瘫儿康复中心,做一些免费的理发公益服务。
虽说儿子阿纯已经24了,除了和阿丽少年时候有过暧昧,却再也没有别的对象了。春兰也想儿子早日成家,自己也好含饴弄孙。她和阿丽的母亲是一个居民区的,算得上熟人。俩人经常打趣一对儿女,这两年来,眼瞅着阿丽不情愿了,便也不好再提起这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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