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厢房里专门负责“北江府”事务的行骸。
之前被阎娘子强买强卖的“常戚”,以及随着常戚的两人组都在其间。
除此之外,还有些影影霍霍的身影。
他们围在一起,而目光则是落在了圆桌的一副画像上。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男人的脸。
常戚冷声道“木二,出勤十七次,抓了我们十六个行骸,其中十个死在狱中,还有五个在逃离大狱之后被那些武者追上,杀死。”
另一人道“这个人很碍事,我建议动用鬼镜杀了他。”
“还没到用的时候,鬼镜可是要用在朱怒阳身上的。”又一人道,“那时候便是北江府的收宫之时。”
说话之人气定神闲,而他一言落下,周边便没了声音。
显然,这位才是来“北江府”上任的真正府主。
试问这真府主藏在鬼街里,那些武者便是拼尽全力,又怎可能刺杀到真的?
常戚道“府主,此人看似鲁莽,但每一次都能破开杀局,我们”
他话音未落,那被围在中间的身影便抬了抬手,打断他。
然后阴冷的目光在画像上扫了一眼,冷声道“杀,一定得杀,虽说不用鬼镜”
可是,府主的话音也未落下,因为不远处有行骸匆匆走近,道了声“木二死了!”
一群行骸纷纷抬首,诧异地看着那送信者。
“再说一遍。”
“木二,那个叫木二的供奉,死了!”
“说细节。”
那行骸面露喜色,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
原来,那木二先生带人去围剿北江府北边两县的拜香教,在进入陷阱后,他忽然失去了理智,双目痴情地看着看着我们的一位行骸,喊着“红红,是你吗,红红”
我们那行骸当时有些傻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于是也不否认,轻轻叹了口气,而那位木二先生居然真就听我们那位行骸的话,走入了一间屋子。
然后,我们那行骸便把门关了起来。
事后,那木二先生不见了,应该已经被诅咒给拉走了,死了。
“竟有如此事情。”
北江府府主颇为诧异,“叫那位行骸来给我看看。”
“是。”
片刻后,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来到了庭院里。
这女子脸上的惊容还没褪去。
“府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供奉看到我,他双眼就好像被我吸住了
开始我以为是他好色,可慢慢地,我发现不对劲。
因为”
“因为什么?”
“他的眼睛里透出痴情的神色,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他认识我,而且不是一般的认识,带着遗憾,痛苦,决然。他用颤抖的声音喊着我红红,我意识到他认错人了,便将计就计,把他骗入了我们安排好杀局的屋子。”
女子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道,“真是个痴情的男人,要不是他是敌人,我说不定愿意和他说说话,聊聊天,听听他的故事呢。”
事情真相大白了。
众人无言以对。
忽地,随在常戚身侧那名叫淑娘的行骸道“也许,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常戚阴笑道“是趁着对方还未曾明确木二死了,而利用当地的特产胭脂盒化成他的模样,渗透进去,再杀死和他住一起的供奉么?”
淑娘笑道“正是如此。”
“北江府”府主想了想,道“那便去试试。”
淑娘道“木二是六品,我们可以动用价值三分钱的【黄色胭脂盒】,不仅化成他的模样,还拥有他部分的力量这种胭脂盒,我们还未用过,用在此处,也算刚好。”
常戚道“我去吧,我是七品,化成六品的武者应该是能承受住而不被反噬的。”
“北江府”府主看了这常戚一眼,道“那行,事不宜迟,你这就化妆过去,事情若成了,便算你大功。”
常戚面露喜色,恭敬应了声,然后抓着木二的画像,匆匆跑到一边,取出【黄色胭脂盒】开始化妆。
片刻之后,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木二的脸,便是身形也开始发生一种怪异的扭曲,而变得和木二一般无二
可是,化完妆的常戚却呆住了。
他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又怎么了?”府主皱眉问。
常戚道“他根本不是六品这力量,太弱了,连九品都没有!!”
众人??????
顿时间,立刻有行骸道“不可能!他必定是六品!他的实力我们很多人都见过。”
府主冷声道“有趣,看来这位木二先生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常戚完全是傻眼了,“那那我现在怎么办?”
府主道“给你两个选择。
一,继续假扮木二,去东泉县;
二,此事作罢,功绩也不提了。”
常戚咬了咬牙,他很想去,因为立下功劳意味着“能够在阳光下行走的机会”就变大了,他被诅咒过,也解过诅咒,可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却又沾上了新的、更可怕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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