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客的“怪”,不仅仅在他来去无常的行径,还有他常让人陷进无语状态的疯颠。
“小海,趁着你有说话的兴致,快多和我说几句话!”
“说什么?”
“比如问我从哪里来?是哪里人?要到哪里……”
“不关我事。”
“别这样啦,小海,人家很想和小海说话喔……”
“我不想。”
“噫噫噫噫?”他忽尔跳上窗来,将身子探近过来,面具后的眼睛在离我两寸之外探巡揣磨着。“你当真是小海?当真是几年和我说过不会超过十句话的小海?小海能一反常态和我说恁多的话,我可以认为你心情不错么?”
“随便你。”
“那就是了?”他摸着下颌,“是什么能让你心情好呢?巫族天女终于想开,不再以你的血续命了?”
“她也不想的。但她是天女,她须为族人着想。”
“你——”怪客惯来轻飘的语气里倏然冒出沉重的寒意,“谁和你说的这些?你不但可以一违性子说恁长的话,还为那个靠你存命的天女开脱?这样的思想是谁给你灌输的?”
“……难道不是么?”
“是与不是不该由我告诉你。”他话里的笑意全无,眼内亦敛尽所有玩谑。“小海,你的行动已经被自私的族人圈禁在此,你的思想也要被套上枷锁么?”
我挑眉。
“如果不想,今夜子时,到南峰找我。”
南峰离草庐有十里的路,他怎么确定沧海可以走得过去?
“行动遭限只是一时,思想受拘则可能一世。小海,如果你不想成为思想的奴役,就一定要来找我,一定!”他身子如叶般向后飘去,感觉不到速度的迅疾,却在须臾间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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