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我完全不像是青水人呢......不,青阳不在了,青水早就没有我的家人了。不过说起来,望月竟然愿意为了让这些人能和亲人团聚,而放弃了自己团聚的机会,投身到那么寒冷的地方去......】
见夜冥想的出神,猎星便问道:“师父?”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初次见到望月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
“唔,人是有很多面的嘛,二哥完全没必要在师父面前伪装啊?”
“的确如此......”夜冥的表情突然阴沉起来,“好想......扒开他的皮囊看看里面藏了一幅怎样的脊梁啊。”
猎星一惊,但迅速镇定下来,道:“师父不是说这座城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除了之前的这些还有别的了吗?”
“有的,那俩囚车是去城隍庙的方向吧?走,我们去城隍庙。”
在经过一间屋子时,夜冥突然伸手示意猎星停下,随后转身面对着这间屋子。
猎星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用你的‘观’看看。”
猎星便放出形元越过门窗探进了屋内——他猛然道:“蛇!里面全都是蛇!可蛇族性情孤僻,很少有这样群聚的呀?”
夜冥眯起了眼睛,同时伸出右手,形元沿着指尖汇聚成了锋利的气刃,“没错,这里的确只有‘一条蛇’——”
无数手腕粗的黑蛇如过江之鲫般从门、窗涌了出来,吐着信子朝他们袭来。
猎星身上的护身法器旋即发动,红色的法器屏障笼罩了两人。夜冥刚想开口让猎星收起法器,却“哦?”了一声——
一双苍老的手从地面伸出,抓住了两人的脚踝,下一刻两人便出现在了安城的一处地窖中。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弯腰几乎到了九十度的老骆驼,对着他们问道:“阴将神门的增援就是你们吗?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站在街上,也太危险了。”
猎星:“我们不是将神门的人......老前辈,您是何人?刚才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不是阴将神门的吗?那就难办了......”那老骆驼叹了口气,道:“我名骆奎,一个与阴将神门合作的散人罢了。”
【骆奎?赤足圣客的......真有趣,又来了一个叛徒。】夜冥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只老骆驼。
“槐河接连断流,我认为这很可能和槐河一带的地脉被窃取有关。没有了地脉的温养,各种各样的秽物和灾祸都将逐渐成形,而最令人担心的,就是槐河和辰江可能孕育出的祸殃‘洪水’和‘干旱’。阴将神门也同意我的猜想,就派人协助我来寻找地脉的去向......但谁知,在调查到这里时,竟然发生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我们按规矩先来拜访城隍庙,可刚一走到城隍庙......”
当时,骆奎和三名将神门小将发觉城隍庙周围竟然没有鬼差和门神,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有些城隍脾气古怪,因此鬼差和门神的数量也有所差异。
他们刚走到城隍庙内殿的大门口,却见里面坐着的不是城隍像——原本城隍像的位置,竟然被人放了一个小木雕!
“布鲁布鲁布鲁......”那木雕竟发出了与之材质不符合的,仿佛是橡胶摩擦般的声音,“繁殖......消灭......全部驱逐——”
下一刻,骆奎身边的小将门便痛苦得哀嚎起来,身上也长出漆黑的脓疮。他们身体很快干瘪凹陷下去,脓疮也随之破裂,无数的黑蛇从中爬出,骆奎便立刻潜入了地下。
“是地行仙吗?能将周围的土地变得像水一样并且进入其中游泳的能力。”
夜冥瞥了眼骆奎,便道:“我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连老狼王亲自登门都请不动的家伙,竟然来青水了?”
猎星不解道:“师父知道是何人施术吗?”
“嗯,那家伙现在应该还在城隍庙里,方才囚车里的就是它的口粮。”夜冥望了一圈地窖,问道:“怎么出去?要是砍破地面的话你就没有藏身地了吗?”
“什么?你竟然要直接面对那可怕的家伙吗?”骆奎有些震惊,但还是道:“也罢,如果你们想清楚了的话,就去做吧......这个给你们。”
骆奎从口袋里拿出一截脚趾,道:“或许我从那东西的手下活了下来,就是因为这个法器的缘故,带上它吧,希望能帮——”
“不需要,老爷爷,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只管把我们送到城隍庙就好了。”夜冥又瞥向猎星,问道:“你留在这,还是一起去?”
“我当然要和师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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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前,骆奎道:“就到这了......将神门的增援还没来,我必须去告诉他们情况。”
夜冥突然笑了,“没关系的,只管去吧,又没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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