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便拉着小野往前跑,小野忍不住回头望去——他从鹿旷那里听说过乌金的事,但在金沙和黑仔的相处却让他感到疑惑,他很难把做出那些残忍的事的杀手和眼前的黑仔联系在一起。
“望月,真的是黑仔做的吗?他——”
“那些死掉的人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黑仔的儿子用你们的标准来看也是个好人,我们先去救他。你也不用担心黑仔,他比你想象得能打。”
这片即将再次成为战场的空地上,只剩下黑仔、乌金、林云忍三人。
“我的家人......”乌金的瞳孔变成了那如哲人石般鲜艳的血红色,黑仔便明白了一切。“他们在死之前......说了什么!回答我!”
“你.......干掉了我们的最强之盾,塔盾对吧。”黑仔微微抬了抬下巴,看向乌金道:“他死之前,说了什么?”
“我不记得!现在是我在问你啊!他们说了什么,回答我!”
黑仔笑了,“说谎......那我也不记得了。”
“混蛋......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虐杀那些不认识的陌生人后......为什么你们能像没事人一样!”
“你不也一样吗?海查灵有给你做过心理疏导吧,在你为了活命被迫对目标下手后......我们都是杀手,奉命行事不是很正常吗?”
“好,很好。”听罢,乌金似乎冷静了下来,但身上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退,“是能毫不犹豫杀掉的类型......”
“你不高兴吗?不高兴的话,来和我打就是了。”黑仔接住了从斗篷里丢出的接骨木魔杖,道:“除非被杀,否则杀手一定会完成雇主的委托,这可是常识啊。”
似乎是为了让对方明白实力的差距,黑仔周身也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形元,一旁的林云忍下意识地运转起形元抵抗,心道:“好强......但不是无法触及的程度,前辈在恨意爆发的情况下连大天位的塔盾都能杀掉,看来今天......一定是场不死不休的决斗。”
“嗬!”乌金率先朝黑仔冲了过去,黑仔在凝神盯着乌金的举动。在冲至一半的路程时,乌金突然停了下来,张大了嘴巴——从咽喉处发起一团红光,随后猛地朝黑仔喷出一道光柱,黑仔便挥动魔杖,也以一道光柱回应。
在双方的形元僵持时,黑仔一直在低声吟诵着什么,随后魔杖一挥,双方形元碰撞的中间便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漩涡,将乌金的光柱给吞没进去,而黑仔的形元则像蛇一般扭转绕过了黑洞,朝乌金袭来。
乌金一跳躲过了那扭曲的光柱,在光柱砸在地上引起爆炸后,无数光球从黑仔身边升起,接着被砸出的尘埃的掩护,如机枪般朝乌金射去形元弹。乌金便具现出盾牌挡在身前。而有两发形元弹在射向乌金的后发后,竟拐了个弯朝乌金的后背袭来——
“呯——”林云忍突然冲来,具现出蓝色的大葫芦挡住了那两发形元弹。
“前辈,黑仔先生的能力复杂,和塔盾不一样。虽然在形元强度上有差异,但是这样的对手更难对付!”林云忍再次劝说道:“前辈,你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没法保持冷静的你不是他的对手......你是智者呀,我们今天是没法得偿所愿了,只能撤退再想办法。”
黑仔道:“正因为是智者,他正在用正确的方式,讨回那些人的命。”
乌金也明白,塔盾固然形元强大,但能力过于单调。而一旦塔盾的横练被自己的金刀破解,就再无还手之力。眼前这狼形元没有塔盾那么强悍,但也在自己之上,而且对方还是身经百战的杀手,无论掌握的巫术还是战斗的经验都不是自己比的了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撤退,但体内同胞的怨恨驱动着他的杀意——
“眼前这个毫无悔改的混蛋,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如果现在退缩,那么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
内心的低语鼓动着他的杀意,“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啊!杀手不被杀就不会停下来?”
“好啊,我满足你!”乌金吼道,“让你好好尝一尝我们一族的怨恨吧!”
他一把推开林云忍,不顾一切地拿起金刀再次朝黑仔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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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酒屋,五楼走廊。
“三月兔,我是黑仔叫来的,我没有带武器,你可以相信我。”望月敲了敲林间酒屋的一间旅馆门,见无人应答便一脚将房门踹开——房间里空落落的,床上的被褥十分整齐,似乎未曾有人入住过。望月又对着房间里的空气嗅了嗅,肯定道:“几个小时内都没有新鲜的气味,要么城隍给的情报有误,要么是三月兔的圈套......呼,狡兔三窟,虽然不是兔子但也相当狡猾呀。”
小野探头看了看,又回到走廊外戒备着周围,“会不会三月兔根本没有来这里?如果我是三月兔的话,我会在这里布置一些陷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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