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我此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怎么能那么恶心?
他们怎么能那么残忍?
他们为什么可以笑着做出那些事情呢?
也就是这时我才真正明白我的母亲当年究竟经历了怎么样可怕的罪恶,这座小镇的确是一座住满人的坟墓。
秋岚姐姐在大火与大雨中化身为厉鬼。
迎春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母亲曾想带着我与阿冬离开这里,但她到底心疼孤身一人的秋岚姐姐,用身体不好、活不了多久这种理由留在了迎春镇。
母亲让我和阿冬离开这里,可我们又怎能舍下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呢?
刚开始秋岚姐姐只有在办红白事才会出现。
我们帮助那些所谓的“玩家”,办了很多场喜事与丧事。
镇民们恨我们。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会恨我们。
我们只是将他们作过的孽以另一种方式还了回去而已。
大概这世间总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一个道士来到了迎春镇,他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封印了正在失控的秋岚姐姐。
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转动了。
我的母亲被镇压在冰冷漆黑的井水中。
永不见天日。
我的妹妹阿冬身负诅咒,不人不鬼。
她诅咒迎春镇的人断子绝孙,像野兽一样活着……自己却也疯掉了。
我的苏秋岚姐姐被封印在很多副棺材中。
永世不得翻身。
而我自己,与迎春镇融为一体,迎春镇存在我就存在,迎春镇毁灭我就毁灭,我诅咒了这座小镇和镇上的所有人,我说:“这里将永远被冰雪覆盖,永远也不会迎来春天,这里的人将变成不死不活的怪物。”
那时的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等到冷静下来时一切都无法挽回。
我的恨意影响了诅咒。
诅咒还会让这座小镇上的人变得暴躁易怒,难以与其他人沟通交流,逐渐变成孤身一人。
为防止被迎春镇吞掉残余的意识,我将意识全部困在了迎春镇的祠堂里面,然后开始默默积攒力量。
哪怕时间久了后我发现这个地方很久没有那些“玩家”过来了,我也没有停下积攒力量。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自己。
或者该说是牵引着迎春镇上的某种东西,而这样东西恰好就在与我意识高度融合的祠堂里面。
发觉这个东西不属于迎春镇后,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我用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力量反向定位那个东西追踪了过去,随后我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地方,还被困在了一个像是盒子的地方。
我在黑暗中待了许久。
毫无预兆地,我出来了。
我看到一个眼睛位置蒙着黑色绸缎的男人和一个面露惊恐的女生。
我想要开口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请选择一个玩家进入副本喜丧,请选择一个玩家进入……”
那个声音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恍惚间我想起自己以前在某个来到迎春镇的玩家口中听到过“喜丧”这个词语,所以这是让我选择一个人进入迎春镇吗?
我犹豫了半天,因为我不确定那个让我追踪过来的东西在谁身上。
深思熟虑后我依靠直觉选择了那个青年。
确认选择的那一刻我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
我知道青年名为:卫左。
我回到迎春镇里等待卫左的到来。
结果卫左还没有来,一个叫何文的、身中诅咒的男人出现了迎春镇里。
我不知道这个名为何文的人为什么会提前进入这个地方,我原本是想忽略掉他的,直到我听见他自言自语时提到了卫左的名字。
他与卫左认识吗?
在何文进入祠堂后我窃取了一点他的记忆。
发现这人确实与卫左关系匪浅后我决定帮他。
与迎春镇融为一体后这座镇子里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我全知道,自然也知道何文所中诅咒是什么东西。
其实要不是我当时被限制在祠堂里不能帮他找到那面镜子,凭何文那惊人的破坏力,我都想利用他来毁灭迎春镇了。
再后来何文知道了大部分当年的事情。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无法和另一个何文对抗了。
何文再一次来到祠堂时我提示他可以尝试打开一副棺材躺进去,于是他之后将那串能够唤醒秋岚姐姐意识的黑珍珠手串交给了阿冬,叮嘱阿冬将东西交给卫左。
此刻的何文受了很重的伤,如果没有我强行突破限制帮忙,他根本就没机会躺进棺材里。
但就是这么危急的情况,他也愣是写了一张怎么破解诅咒的纸条贴在脸上后才盖上棺材盖。
棺材打开,秋岚姐姐的封印也被打开了一点。
我等啊等啊。
终于等到了卫左的到来。
卫左接下来的行动大多在我预料之中,我暗暗推动着事情发展,至于其他玩家,我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管他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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