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玉回答,
“爹,胡家今日在码头查实赝品一事,忽然看见这人鬼鬼祟祟,结果居然搜到一袋金饰,后来核验了一下,应该就是那批货无疑。”
胡一峰摸摸胡子,又举起烟袋,吹了口得意的雾气,
“宋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宋礼仁也毫不客气,“这批货足足三箱,这区区一个小工,又如何窃得?又能藏在何处?既然抓了人,货在哪里?”
“这人一个人怎么盗的了?他带着一块搬运的那几个工人一起,另外几个工人也都招了。”胡府的下人也随着胡家人的秉性,嚣张惯了。
宋书文微笑着站起,非常礼貌地冲胡老爷点头道,
“胡爷,宋家为赝品的事也仔细彻查,我宋家在码头的人已经确认,这批货因为耽搁时间太长,一上了码头立刻就被运了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内调包,只怕不是几个小小的长工能做到的。”
那长工忽然跪地,痛哭流涕,
“冤枉啊,宋少爷。我们几个只是从那批货里面取了一些,想添补家用。这两箱货的事真跟我们无关啊。”
“胡老板,你的人查清楚了吗?我们宋府的人,断不可能监守自盗,坏了我宋家的生意!”
宋礼仁顺势怒拍桌案,大有咄咄逼人的姿态。
其实漕运里有些年头长的工人甚至管家,顺手带点货品收作私用,这些老江湖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却为胡一峰找了由头。
胡一峰听了冷哼一声,
“宋老板,你这么说,你的人私吞货品,无视漕帮规矩,莫非还是我冤枉了宋家的人不成?”
宋礼仁神色淡定,强势说道,
“宋府的人,没守宋府的规矩,自然由宋府处置,但不允许别人胡乱栽赃。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尽管大胆地说,一切有我宋礼仁担着!”
“宋…宋老板,胡爷的人抓了我一家老小,非要逼我说出拿了这金饰。宋少爷,我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您可救救我啊。”
宋礼仁将手中酒杯“啪”一声摔在地上,青瓷稀碎,
“胡爷,你这批货出了岔子,便抓了我的人屈打成招是何道理?”
“宋老爷的意思是,我漕帮把你的货弄没的?”
两个人一下翻了脸,两人站起怒目而视,整个厅内剑拔弩张起来。
芳儿悄悄拽了拽宋书文的衣袖,“哥,这是怎么了?”
宋书文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胡雪晴更是一脸惊怒,她心中憧憬的一场美好宴席就这样被破坏了。
“岂有此理!到了我胡府,这般横蛮,真不把我们放眼里?”
她从院内一排武器中抽出一支长枪,直飞出去,硬生生插在那名下人面前的地上,把他吓得惊慌失措。
胡秋玉招了招手,胡府的家丁们已经持着刀枪棍棒冲入厅堂门口。
一场原本谈笑风生的宴席,此时却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与江湖谋略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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