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转眼便过,郢都新王即位的热潮已经退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而在千里外的陉山,喊杀声却冲破云霄。
“将军,我军已攻入楚军前营,正同楚军精锐厮杀,难分胜负!”一名肩膀还插着箭矢的斥候汇报道。
一位身着青铜黑甲,头戴双尾鹖冠的将领微微点头,眼神扔注视着前方。
此人正是秦国大良造公孙衍。
“撑了快一旬半,楚军还能守,不愧是楚威王锻造的精锐之师啊。”公孙衍感慨了一句。
“呵,不过是这一万五千郢都精锐能打而已,”一旁的一名身着青铜红甲、头戴饕餮兜鍪的将领说道。
哼了一声,继续道,“剩下的贵族私军,早就被吓跑了。”
公孙衍没有理会旁边的将领,自顾自的说:“也该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候了,公孙喜!”
“在!”这名身着青铜红甲的将领,正是魏国名将公孙喜,此次他率领十三万魏军一同接受公孙衍的指挥。
“听说魏王训练了三万武卒,”说着看向了公孙喜,“是时候拿出来试试水了吧。”
公孙喜犹豫了会,回答说:“陉山楚军一击即溃,让武卒上,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况且这样会平添伤亡,后面的鄢陵景邵,那是硬仗啊,恐怕那更需要武卒。”
言外之意就是暂时不想让武卒上去。
“我看是魏军战力不行吧!”一旁一位秦国将领呵呵一笑,带有嘲讽意味的说道,“魏武卒在马陵……”
“司马靳不得无礼!”公孙衍回首喝住了这名叫司马靳的秦国将领,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旋即转身看向公孙喜,说:“司马靳年轻气盛,不懂方寸,上将军勿怪。”
公孙喜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看了一眼司马靳,说:“小将军如此气盛,想必也是能力出众,不如带兵击溃面前的几千残余楚军如何?”
司马靳闻言,看向公孙衍,道:“大良造,末将愿领兵击垮这面前楚军!”
“嗯,你要多少人?”公孙衍淡淡的问。
“两千足矣!”司马靳斩钉截铁的说。
“好!”公孙衍说,“你领两千刀盾兵,半个时辰内,必须拿下楚军前营,击溃这股楚军!”
“喏!”
说完,司马靳转身离开帅帐。
“大良造,这小将军脾气爆的很啊。”公孙喜看着离去的司马靳,笑着说。
“秦将一向勇猛,不像魏军,倒是谨慎的很。”公孙衍笑着回应,也不忘挖苦一番公孙喜。
谨慎?不不不,其实就是说的公孙喜胆小。
公孙喜笑容顿时僵住了,但是没有发脾气,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战局,
不是公孙喜没脾气,只因为现在秦魏联盟,若是发作,搞不好公孙衍一气之下带兵回去了,到时候单靠魏军这十三万人想啃下来陉山,那得崩断一大半的牙齿。
楚军前营,一天泾渭分明的阵线分割开了联军与楚军。
黑甲秦军和红甲魏军组成的浪潮不断冲击着土黄色楚军的防线。
联军攻击很猛烈,浪潮不断压退楚军。
但是楚军的防守也极有韧性,几乎联军每前进一寸,双方都要反复拉扯一刻钟。
战阵之中,兵器碰撞声、呼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种种声音都昭示着这场战役的惨烈,每分钟都有人倒下,血液浸染了整块土地。
忽然,联军中间空出一条三十人宽的甬道,一杆秀有司马而已的战旗在甬道之中极速前进。
战旗之下,正是全副武装的司马靳。
“盾牌手!”司马靳举起宝剑大喝一声。
转眼间,数十名粗壮的圆盾手出现在司马靳的前方,他们扔掉大刀,双手持盾,以雷霆之势向甬道尽头的楚军大橹盾阵冲去。
轰的一声,圆盾同楚军大橹撞在一起,数十名大汉的冲击力将楚军大橹手撞到。
楚军阵线,出现了一道缺口……
“冲锋!”司马靳大喊一句,旋即左手持盾、右手持剑撞入楚军军阵之中。
刚刚倒下的楚军大橹手挣扎着想站起来填补缺口,却被涌进来的秦军刀盾手一刀杀死。
越来越多的秦军通过这个缺口杀进楚军军阵,犹如一道洪水涌入大坝之中。
统领这只军队的司马靳在此刻犹如死神下场,左手的宝剑不断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楚军兵器,右手的宝剑不断收割着楚军军阵中长戈手的生命。
很快,涌进来的秦军在楚军军阵之中杀出来一块立足之地,并不断扩大,联军则通过缺口也涌了进来。楚军顾此失彼,越来越多的地方被突破,缺口越来越多。
从上方看,楚军防线好像决堤大坝一般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崩溃。
但是出乎司马靳意料的是,楚军防线虽然已经千疮百孔,但是依然坚挺,甚至发起了猛烈的反攻。他刚刚杀出来的立足之地不断被楚军剑士的攻击压缩。
不是说楚军不善久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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