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儿这副耳坠还是背着儿媳妇偷着换的。
带上的时候被杨美丽看见了,还掩饰呢?是你五婶,废品站这东西多,顺手给了我两个打的。
杨美丽就说:“那你咋不多要两个给我也打一双。”
然后找马小婷要去了。马小婷都不舍得给自己打,能给李仙儿?立马就把李仙儿给出卖了。
杨美丽回去站在巷子里把李仙儿好一顿骂:“……你大大方方的,说想要一对耳坠,又不是要金的银的,破铜烂铁的,我是舍不得还是怎么的?最看不上你这样,小家子气!当谁都跟你一样,上不得台面。”然后半夜想起来还生气,叫又把清收踹起来骂,“你都没给我买过耳坠,你妈都带上了。她那脸冻的跟茄子一个眼色,带那玩意好看吗?”
结果她越说,李仙儿斗气的越是戴。
这不,走在路上就被人抢了,关键是耳朵都被扯烂了。
英子就学:“一边疯了七针,如今在家歇着呢。”
那杨美丽还不更得骂了。
种的大棚蔬菜年前正到了忙的时候,李仙儿帮不上忙还添乱。
清平就问:“伤了我得去看看吧。”
等回镇上再说。
英子就说那一对金镯子,“赶紧退了。这玩意我带上,碰上那抢劫的,再把我手给砍了。”
不至于那么邪乎。
但意思表达到了,就是不戴,坚决不戴。
不戴也没退的道理,你就搁在家里,想起来的时候看看也成啊。
等徐强走了,英子就说清平缺心眼,“他那头没妈,只给我买,人家那孩子心理啥感觉啊?没成算!”
于是清平转天买了俩金表,自家老爸一下,那边准公公徐天一个。
大家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我戴这玩意干啥啊?害手疼啊?戴着得成了负担了。”
反正就是好东西谁也舍不得用,就是搁家里藏着。
徐家这边是把另一套两居室装修出来了,大众的奢华风格,家具家电都是挑贵的。都知道老二这边是给清平陪嫁了京城的一套房子的。所以这边徐天是啥也不要金家出。
于是老二两口子自认为要准备的就是几床被子。
定了六床,但英子的意思,如今城里都是双人被,咱自己也缝双人被。
那这六床都抵得上十二床了。
初八回镇上,准备东西,好叫人给缝被子。专门叫了韩彩儿这些相熟的,一块参详着,去买。
清平是跟在后面,没人听她的意见。
啥都挑好的,贵的。一床被面被里子,就得一百大几。然后英子就说,“我家清平笨的很,到现在都不会自己缝被子。你说我活着,啥活都能帮她干了。这要是没我了,被子想拆洗都难。干脆再准备被罩,直接给套上。到时候拆洗就行。”
又说外面卖的被罩不行,一点也不厚实,不结实。
非要买那种可瓷实的布,这些跟来参谋的大娘大婶子,还一个劲说,这个料子好,保准一辈子都洗不坏。
清平的脸都白了,耳边都是那句话:保准洗一辈子都洗不坏。
花色都不能换,这玩意还特别厚,特别不好洗。
真不如外面卖的那种几十块钱的,盖脏了不想洗了,顺手就扔了都不可惜。
你说这老妈给准备的嫁妆,坏不了你还能扔了?
意义不一样的好吧。
英子在这边扯不了,跟来的忍冬也说:“那这种的给我也扯两床。”
彩儿就问:“自家盖不用这么好的。”
忍冬这才喜笑颜开的说:“不是自家盖的,是我们家燕儿要带男朋友回来。”
清平愣了一下,拉克申要来?
看来两人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了。
彩儿就问说:“这是带小女婿回来了?女婿娃是干啥的?在哪工作哩?”
忍冬就看清平:“说是跟清平同班同学,在蒙省日报上报,说是驻京记者站的记者还是啥的,也不懂。问清平,清平肯定知道。”
事实上我啥也不知道。
跟拉克申根本就没联系。
她只得笑道:“这半年忙着装修房子,消息不是很灵通。”
哪怕清平这么说,大家也都觉得燕儿的小女婿真是能干啊。
当记者的,这可了不得的。
反正能上电视的记者都很了不得。
这个问婚期,那个问小女婿的家里是干啥的。
英子心里特别不痛快。
你想做被子啥时候不能去买,非得我买的时候你也买。非得抢了别人的风头,心里就舒服了。
过了两天,自家还没缝被子呢,刘燕儿带着拉克申回来了。
几年都不回来了,清平都以为刘燕儿不会回来了,结果她回来了?
为啥?
忍冬在外面说起来的时候很高兴,但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就怼燕儿冷了脸:“还有啥脸回来?回来干啥来了?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拉克申真是没见过这么跟女儿说话的妈,心里不免替燕儿难受,到底是怎么忍受了那么些年的。
家里到处都是一股子尿骚味,后院是猪和养的地方,粪便满院子都是,打扫不干净。躺在炕上的那个已经是小伙子的弟弟,啥也没穿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时不时的把被子挑开,露出来身体也没半点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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