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说道:“不错,这一件事情,我其实也在想,对各地商社征税,比如蒲州社,需要征经营税。至于多少,我还没有想好。但是想来这也是一件好事。”
申国公说道:“好事,好在哪里?”
何夕说道:“征税啊。以今年蒲州社的利润,即便以朝廷十五税一税额,千两上下也是有的。但是这其中用了几个人?征税成本太低了。”
申国公说道:“征税成本?”
何夕说道:“一石粮食,从百姓田间地头到乡里县里,从下面到朝廷府库之中,需要花多少钱?我算不清楚,但是申国公心里也应该有数的。每一石粮食都是带血的。但是蒲州社的税,一千两,从下面到上面,恐怕只需要一个吏员去督促一下就行了。”
“这其中便利,就是对朝廷的好处。”
“征田赋,徭役,其实每征一分,其中七八成都是消耗掉的。剩下的一点,才能到朝廷手中,而朝廷觉得钱粮不足,但下面百姓,已经肝脑涂地,天下不稳。而今如此这样征税,征税成本少之又少,几乎有多少赋税,就能到朝廷手中。承担的又是商人。商人能出什么大事。这才是天下长治久安之道。”
申国公本来是想赚钱的,但是听了何夕这一番宏论,肃然起敬。
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不管申国公与皇帝之间,各种问题。但是他是大明的开国勋贵,对大明是有特殊感情的。决计没有想过不对大明好的。毕竟,世袭罔顾的爵位,本身就代表着大明帝国的股份。虽然这个股份很小。
但是勋贵与朝廷,休戚与共的关系,却是不变的。
而征田赋是什么样子的,申国公也是很明白,他只是不如父亲,但并不是那种不辨五谷的纨绔,他很清楚下面百姓,给朝廷的,不仅仅是又形的财物,还有更多无形的付出。
这些付出,朝廷拿不到手,并不代表不存在。
仅仅是征税成本这一个概念,就让申国公一下子成为了何夕的支持者。特别是现实之中有支撑,那就是海关赋税,而今海关赋税固定在五百多万两,这可是一笔巨款。但也没有看天下有什么变动,但如果想给天下百姓增加一笔五百万两的田赋,那就是天下震动的局面。
要知道,崇祯的三饷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千万两白银。
但是下场大家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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