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验货。”
“这批货用了光合物,我无法在这样的灯下打开。”
这个有些谨慎的中年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撇撇嘴发出咋舌的声音示意一个拿着像是手电筒的侍卫走了过来。那个人用手电筒将我的全身照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示意,他这才起身示意我跟着他走进内室。
另一个人收集消息告诉我他并不相信手下的人,看起来是真的。这间狭小的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窗户被用密不透光的窗布遮住,和我在远处观察到的状态一样。
“那么……”
在我轻轻关上门,他走到离门较远的地方之后立刻快步上前,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之后从衣袖里抽出那把刀狠狠地朝着脖子上一刀致命——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并不是用金属做的刀会这样使用,而且它一直缝在我为此割开的皮肤之下,抽出刀的那一瞬间我能够感受得到即刻眼前的这个人同样遭受着的痛。
于此同时我记住了他们给我的嘱托,立刻从他的衣袖下的传感器里拔出那个装有个人信息和钱财的芯片一下撞碎窗户跳了出去,翻滚在浅草中消失在这个人得到府邸的下水道洞里。那些守卫意识到一个“没有携带武器的小孩”把他们的首领暗杀掉之后我已经沿着发达的地下通道藏在了整座城市之下。
“活干完了吗?”
我推门走进他们准备好的新地盘,默不作声地将粘着我的血的芯片放在他们的桌上,这时只有他一个人,另一个人并不在这里。
“很好!他们肯定不会多么提防你们的,可惜你们还是长大了。”他随口说着,美滋滋地拿起那个东西用水槽冲干净上面的鲜血之后将它放在自己的终端处理机上,准备跳过国际银行这个环节直接导进自己的账户里。在一阵狂喜的小动作之后他猛然意识到我还在他的房间里,立刻有些生气地扭过头来准备责骂我。但是我的刀可比他的话语要快的多,踏步上前在他从椅子上起身之前就一刀割断他的气管,另一刀朝着他的心脏刺去。
看着他面露惊讶的死相,我用他的衣领拭去刀上的血,等待着身后的门被打开。双人组的另一个人满脸微笑地走了进来。
“哎呀,可惜能离开这里的只有一个人啊。”
他被钱迷住了双眼,丝毫不在意我的眼神。
“是啊。”我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这是你的……”就在他按照我们之间约定准备拿出给我的报酬然后分道扬镳时,我又趁手将刀送进了他的心脏。
“你教我的,一刀致命。”我长舒一口气地笑了出来,他说话的声音混杂着干呕和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养了你……那么久……”他被我的肩膀抵住,刀口深深地刺进心脏,能够感受到一股温暖。
“可是只有一个人能离开,不是么?”我撕下了那张在他们面前畏首畏尾唯唯诺诺的面具。十四岁,千不该万不该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欣然接受了。这一天我似乎等了等了很久很久,这个打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大脑有一些缺氧,我侧身让他倒在地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如释重负的感觉快要压垮了我的精神。
仅仅是活着就要拼尽全力,每天都在被污染的空气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何其不易。那么我快要成功了吧,对吧?好像还有一些需要处理的。
我把两把刀丢进他喝到一半的酒杯里,推开座位上的尸体坐在那个位置上,用多年来偷窥和被教授学到的操作处理起这样的金钱交易,用他们组织里的内部发放的私人服务器躲过无时无刻不在网络上“偷抢”的黑客和金钱猎人,再在那个学习这种高科技技术比我精通许多的同伴在楼上的帮助下成功修改了这张装着巨额资金的芯片的身份。
我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恍然若梦,一切感觉都是那么轻松。过了几分钟之后,门口传来了预想中的敲门声,以及那个人的低语。
“好了吗?你说过……”
我隔着门预判断了他的状态,在开门的一瞬间弯腰伸手从他的枪袋中拔出了那把枪面无表情地指向他。他似乎是预料到了会是这种情况,脸上惊恐的表情一瞬之间转变回了原来那个愁苦担忧的样子。
“让我看看你是真的害怕还是假的。”
“我,我不想死……”他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我有些不舍,可是我的内心已经如此坚定,不会再为这样的“善良”付出代价。
“是啊,我也并不想,但是只有一个人能离开,你应该听说过的吧。”
我无视他的想法朝着他的膝盖开了一枪,然后回头拿上芯片和酒杯里清洗消毒过的刀从他的身边走过,在屋前喝干净那半杯留着不同的人血液的酒,然后用手套擦掉自己的唇印。他在地上放声哭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其中缺少了许多的恨意,反而更多的是渴望着怜悯。
“我会为你呼叫救护车的,不过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见面了。”我将那把枪丢回他的面前,一直带着手套的我不会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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