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还没备秦子追就进了师太的房间。
配道水的师姐只得跑着去厨房,茶水送到师太房里,两人已经谈上了。
“当初我和芃菂在一起,师太、道场主同意为我们举行道论。”秦子追说。
配道水的师姐给师太斟茶,提醒:“师太,茶水烫。”
“同意了。”师太说。
“芃菂离道后师太和道场主同意芃菂入七归子量道场修研医道。”
“同意了。”
“芃菂为离道,违抗师门禁令,杲岱量道场以第一惩惩过她。第一惩的道惩里有逐道一项,逐道,是逐出师门,芃菂活着离不了道,殁了,也算是离了道。”
配道水的师姐拿出小罐,给秦子追斟茶,提醒:“茶水烫。”
“被逐道之人,不能藏骨一窟,芃迪是被送进洞窟了,还是、、、、、、。”
“送进洞窟了。”
“送进洞窟了说明她未被逐道。”
“可她殁了。”
秦子追摸摸索索摸出一把头发,捻出一根,量变出芃菂。
配道水的师姐放下大茶罐出去。可怜呢,一脑门子泥还没洗,想从道家藏载上说通师太,可又说不过,开始扯了。
“道场主、师太答应过我的事,应该要让她活过来。”
师太端起茶罐,慢慢吹茶。师太吹茶,是要发飙。
“我原师门医道称尊,可以起死为生,不为别的,就为芃菂以殁相付,也要复活她,完成对我们的承诺。”
师太发飙的话快到嘴边了,这个淘气包后边的这句话让她改变了主意。
“我门可以试一试。”
秦子追喝了一口茶,收了芃菂,藏好头发,出去。
配道水的师姐就等在大殿里候茶,看到淘气包师弟出了师太的房间,脚步有点碎、有点不稳,想是心智疲惫到了极点。
不过幸好扯通了师太。
配道水的师姐收拾好茶具,去熬制房,等道水熬制好,把道水送到师弟的房里。
师弟在数头发。
“师姐,头发容易丢掉,不能全带在我身上。”秦子追说。
配道水的师姐帮着数头发,已经急成这样了,再丢掉头发怎么办啊?
“师姐,我把头发分成六份,一份拿来复活芃菂,一份你收藏好。”
“另四份呢?”
“哥舒、琢普看着,一份我自己带着,一份放在房间里。”
“我来提醒你,虽然做这样的医术实验有道公,但除了虵族的人,复活芃菂的事你谁都不能说。”
“我知晓轻重。”
“看你弄了些什么哟。”
“师姐,一下就转到这步境地,我应对不了。”
配道水的师姐把分好的头发用布包好。
“师姐,师太说过什么时候可以复活芃菂?”
“师太得和道场主商议。”
秦子追的那一份用布包好塞进袖兜。
“把道水喝了。”
秦子追捧起道水罐,喝完道水。
“去做个洗换。”
秦子追找衣袍。
配道水的师姐拿走道水罐和两个布包。
秦子追拿上衣袍去盥洗室,做好洗换,拿了两个布包去哥舒、琢普那。
第二天早餐后哥舒、琢普来向硅戾辞行,硅戾面向窗外曲坐在床台上,两眼向上望着云端。
“我们回去了。”哥舒说。
秦子追下床台,出去,目送两人飞升起。
午前哥舒、琢普回到虵族,向长者做了回复。
下午,长者带哥舒、琢普去杲岱量道场。
去杲岱量道场,是去谈硅戾抱走芃迪的道公。
晚上宿在无主之地,住在硅戾住过的洞窟里,洞窟壁上没肉了,石槽里有几根干烂了的老植物根茎。
揭开灶膛边一个石窝上的石块,石窝里有半布包糜子。
今晚,只能用糜子做一餐吃的了。
哥舒折枝烧火,琢普洗罐淘糜子。
“这就是硅戾住的地方?”长者问。
“长者,硅戾就住在这里。”哥舒答。
“他是盘家,手头有好几个地界不去住,偏要住在这里,无主之地,是是非地,他惹上的道公大多是在这里,认识芃迪也是在这里吧。”
“长者,是在这里。”
“长者,硅戾推定杲岱量道场设了局,芃迪可能也是局的一部分。芃迪之所以会殁,是因为芃迪没有按杲岱量道场设定的局走,成为了弃子,所以芃迪殁了他很伤心。”
“从杲岱量道场舍弃芃迪来看,像是这么回事。”
“长者,如果当初硅戾入局了呢,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结果也好不到哪去,但硅戾执着于人不能入妖道,所以不会入局。”
食罐里的水开了,蒸出糜子特有的香味。
吃第一口时,长者、哥舒、琢普没觉得糜子难吃,吃上几口,长者、哥舒、琢普觉得糜子比植物根茎好吃。
而且口齿留香。
第二天午后,长者、哥舒、琢普赶到杲岱量道场,杲岱量道场的长者设置了茶局。
虵族的长者入座,喝了开口茶,说:
“我来谈人族硅戾的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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