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动。”
“山在自己往这边跑。”
“都在动。”
小忌忌没说话。
虽说早已过了叛逆期,但一行几人可都是天生的拆台高手。当然,孤环还是有在老老实实思考之后方才讲出答案的。
虽然忌没有答话,可答案不就只剩一个了么?“两边都没在动”…都没动那就是无事发生,这下看看你还有啥可说的?
十全子苦笑了一下。
“抱歉,我不是想让你们猜谜,或是先抑后扬再讲些哲学道理…”他摇了摇头:“记忆是种相当害人的杂质,接下来我会换个方法的。”
众人抱着膀子撇了撇嘴。
“我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与一种“技术”有关,菩提教主的师父当年就是这么教给他的。”他偏过头去望向远方山峰;
“诸位有听说过“神技”二字么?”
神迹?
“技术的技,还是奇迹的迹?”雪隐从包里翻出一袋牛肉干来丢给孤环。
“呵…没有质疑第一个字啊…”十全子笑了笑:“这两个字实际上是共通的,想怎么叫都可以。每个知晓此物的人对它的称呼都不尽相同,展现出的姿态区别也宛若天堑。”
他微笑着瞧向雪隐:“你爷爷叫它…浊世行。水镜的爷爷称之为大穗,至于雷行皇室…“极”,极雷亦或极紫。”
“大穗!?”钟水镜眉头一跳:“你怎会知道我家的不传之秘?我明明没跟御成说过…”
“你掌握了吗?”十全子平静问道。
“没有,我爹说那一招至少要等我练到重梦才能掌握一二,就连我爷爷都…”钟水镜挠了挠头:“我脑子不太好,家族传承的那些东西我都要花上好半天才能勉强学会一点…”
“你不笨。”十全子轻叹一声:“你同时受到了大穗与龙熄热这两种力量的影响,却依旧能保持清醒…你的父辈一定很爱你。”
“什么意思?”钟水镜的大脑已经过载了。
“你于神技一途的天赋甚至比杨御成还要强大,但这一切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十全子垂下眉头继续说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风来州的事情…我不会过多评价。”
“你是说…神技可以通过血脉或某种手段进行遗传赋予?”雪隐捏紧了抱着臂膀的手指:“那不是一种技术么?”
“任何东西都是可以被遗传的,无论是技术还是智慧,甚至是意志…”十全子继续说道:“我不会尝试用理论来解释这一切,也不会无故谈起与你们毫无关联的事情…”
这人真是个天生的神棍,不过说实话,我似乎已经猜到他准备要说什么了。
“我们三个?我们三个都遗传了…”雪隐深吸了一口气:“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这些东西,但…为什么是我?”
四个哥哥姐姐…每个人都强得像怪物一样,结果继承祖辈遗产的竟然是我?
“あいつは道を拓く者だ、引き継ぐ者ではない。”间宫忌冷冷插嘴道。
众人齐齐扭过头来。
呃…能翻译一下吗?
间宫忌十分不爽地“啧”了一声,低下头去揉了揉膝盖,不再多言。
“御成有属于自己的道路,而你的浊世行则是源自祖父…杨守心对人世的探索。”十全子颇感遗憾地轻叹了一声:“理由无迹可寻,事实是…你继承了杨家的神技,无可辩驳。”
“好吧,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喊我们过来了。”雪隐叉着腰踢了脚路边的小石子:“正好能凑成神技三人组是吧?哎…”
“是的,就像三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十全子呵呵一笑:“训练与教学,我会指导你们如何使用自己继承来的力量…哪怕会违背你们祖辈的意志。抱歉,但我不得不做。”
“神技存在副作用?还是你想说什么…力量是种诅咒之类的高深台词?”雪隐耸了耸肩,他看到十全子顶着杨御成的脸,并用这种语调说话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
可能是…有点像杨赐信吧。
“都不是。”十全子摇头道:“神技既非灵力衍生出的超然之力,也不是龙熄热这般由交融外物,从而引至己身的异化影响…”
“容我卖个关子吧,人们常在夸奖他人技巧精湛时引用“宛如神技”这个词…”他继续解释着:“但无论技巧如何登峰造极,其终归只是“宛如”神技而已…接下来我要教给你们的可不是把油倒进壶口,或者将箭射向戟刃小簇。”
十全子缓缓抬手遮向山峰,长袖滑落,露出了他清瘦坚实的臂膀。
“还记得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么?”令雪隐颇感讶异的是,十全子在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竟然与杨御成有九分相似:
“这一招,我叫它…盈一握。如果你们有听到过类似的字眼…别问太多,我也不知道。”
握掌,没有白花,没有黑焰。
山下教众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不知从谁开始,人群宛若遇见真神显宗的巡礼大队般齐刷刷地合掌弯腰拜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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