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狼牙营的整编,好似外科手术一般动刀。
完全颠覆了孟乔芳等人对军队的一切认知。
“不仅如此,我还会划给你们一块地,你们自己建师直属菜地和养殖场,收获所得归你们自己所有。”
杨承应在介绍完编制,又扔给他们一个重磅炸弹。
在集中供应物资和给粮饷、军饷的情况下,还允许部队自建养殖场和菜地。
这手笔太大了!
“大帅……我……”
尤其是孟乔芳,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作为一名赋闲在家多年的废将,不仅掌握一支精锐,还划土地和给予这么大的自由,所谓恩宠有加也不及此。
“那些士兵的家人都要吃饭的,要让他们安心,不出事。当然得划在一起。”
杨承应轻拍孟乔芳的肩膀,“士兵感到安心,才能训练好,打仗才有保证。”
“大帅恩德,末将没齿难忘。”孟乔芳深呼了一口气,“您只管放心,第一师要是打不出成绩,提头来见。”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发这种誓。”杨承应笑着安慰。
“是,末将牢记在心。”孟乔芳微微点头。
杨承应又走到马光远面前:“听说你对火炮使用很有心得,出了成果,不能藏私哟。”
“岂敢,我一定给您看看练炮多日的成果。”
马光远很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之所以给第一师土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杨承应发现,军队过于庞大,供给变得非常困难。
尤其是在古代,在蒸汽机没发明出来前,更需要军队自己解决一部分物资。
让军队种地和养猪,收获全归自己,以提高他们积极性,同时把家人的问题解决。
有了恒产,这些士兵才肯用命啊。
就在辽东整军备战,大革新的时候,山东的叛乱仍在继续。
兵部右侍郎、书呆子刘宇烈,带着四大总兵约定于二月初六会师莱州城下,解莱州之围。
大军首先在沙河遇到了叛军都司陈文才的拦截。
一阵冲锋。
陈文才身死,叛军四散奔逃。
看到被叛军裹挟的难民,邓玘大喜:“陛下在京师盼望着我等大捷的消息,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刘国柱一听,这家伙定有主意,于是给个梯子:“邓总兵有何高见?”
“我等把这些百姓也杀了,割了首级回去报功。”
邓玘扬鞭虚指前方四散奔逃的百姓。
“有道理。这些刁民居然和叛军同流合污,合该有此下场。”
刘国柱毫不在乎地说道。
杀良冒功,讨好皇帝,对他们来说毫无心理压力。
他们和游士浑一起指挥官军,对难民百姓大肆屠杀,然后熟练的割下首级,准备报功。
就在他们割的正欢,塘骑来报:“总爷,大事不好!我军粮草都被叛军烧毁,叛军已向昌邑杀去。”
“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毒计了。”
邓玘嚷道:“昌邑乃是刘侍郎的驻地,万一出事,我等只有下诏狱。”
他只得发令旗给正在追杀难民的游士浑和刘国柱,汇合三总兵全部兵力,往昌邑赶。
刚收拢军队,走了不到数里。
一个哨骑飞马来报:“邓总爷,叛军攻打昌邑甚急,刘侍郎命三位总爷火速驰援。”
“敌人有多少?”邓玘忙问。
“人山人海不知数量,粗略估计有骑兵上万。”
哨骑禀报。
这下,把邓玘弄糊涂了。
朝廷邸报上说,叛军只有关宁军出身的老辽兵数百,哪有上万骑兵之多。
他派人找来游士浑和刘国柱。
刘国柱道:“丘禾嘉主政登莱以来,一直都在买马,就算没有上万骑兵,几千总是有的。”
“那咱们赶紧支援,否则只能当狱友。”游士浑急了。
三大总兵赶忙合兵一处,驰援被围的昌邑。
还没到昌邑,邓玘又收到消息,说侍郎刘宇烈已经被杀了,昌邑也被攻下了。
从昌邑到这里一直没有见到哨骑,邓玘信以为真,率军拼命地赶路。
完全没考虑到自己的部队,到底能不能这么强行军。
事实证明,不是哪支军队都可以像金州军那样。
连续赶了两天路,大军已经疲劳不堪。
然后,在路边歇息的时候,一支骑兵扬尘而来。
“杀啊!”
宛如地狱般的嚎叫,从不远处传来。
“啊!是……是叛军!”
“快跑啊。”
川兵被吓得肝胆俱裂,四散奔逃。
他们这一逃,直接带动了保定兵和天津兵。
哗啦啦,像洪水一般溃逃。
七门红夷大炮,轻易的落入了叛军的手中。
摸到这些炮,高兴得刘泽清唱起了山歌。
原来刘泽清自知兵少,选择避实就虚,先吓跑刘宇烈。
再广布谣言,诱使邓玘为救援昌邑而强行军。
最后,一战而定。
带着这些红夷大炮,刘泽清兵临莱州城下。
虽然因为缺乏火炮射击技术,攻不下莱州城,却不妨碍一炮打死城上观战的徐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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