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末将已经让人查出来了,睿和王府被毁,同雷火无关,是人为。”杨明彪沉声禀道。
他神情冷肃,身上散发着骁勇之气,就像刚从战场出来。
尹承佑难掩震惊,“人为?何人如此厉害,竟能摧毁一处府邸?”
王励道,“回皇上,应是有人用了什么法术,此术威力无穷,能毁天灭地。”
“法术?”尹承佑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回皇上,末将和杨将军在睿和王府发现硫硝的气息,此二物不常见,就算有用,也多在那些江湖术士之手。据此,末将和杨将军才怀疑睿和王府被毁是与术法有关。”王励又回道。
尹承佑看向杨明彪。
杨明彪点了点头。
若是别人,尹承佑定会质疑他们在胡诌乱掐,可这二人是他最为信任的爱将,对他们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
也因为深信不疑,让他脸色苍白,心里就跟刮了一阵阴风似的,后背莫名的寒毛直竖。
法术……
那对母子什么时候修炼法术了?
还是如此威力强大的法术!
偌大的睿和王府虽比不上皇宫坚固巍峨,可睿和王府也不是小地方,如此叫人不声不响地夷为平地,要是皇宫,也不见得就能经受住这般摧毁!
看着他惶恐不安的神色,杨明彪和王励交换了一下眼神,由杨明彪开口,“皇上,依末将看,此事您还是别出头为好,免得牵连自身。”
尹承佑狠狠地吸了两口气,努力地平复着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
“朕知道了!朕不会再插手了!”他要知道那对母子有如此厉害的手段,再有人偷偷往紫瑜宫送密信时,他就不会冷眼旁观了!
想想裴映宁之前的话,对付北拢国,她只要几千兵马,当时他只觉得她脑子不好,故意说那些话来惹人笑话……
此时再认真想想,她根本不是在胡说,而是他们有那个能耐!
看看睿和王府,不费一兵一卒就成了废墟,要对付北拢,几千兵马恐怕对他们来说恐怕都是摆设!
……
堂堂的睿和王府被毁成了废墟,轰动了全京城。
也包括朝堂。
但尹承佑接连几日都免朝,并设下禁令,不许任何人过问睿和王府被毁一事。
府邸被毁,那就被毁吧,可真正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是,睿和王去哪了?
发生如此严重之事,竟没看到睿和王出现。
于是就有人猜测他被‘天雷’劈死了,然后又葬于火中。因为他的死讯,帝王接受不了打击,伤心过度之下才免朝,而且还不许任何人打探有关睿和王和睿和王府的消息。
也不知道这种猜测是哪里传出来的,还很快散播了出去。
此时,被软禁在某个地方的裴映宁还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只知道尹凌南好几日没露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猜测他应该是发现自己患了隐疾,偷偷去找人医治了。
这天傍晚,她正站在屋檐下透气,突然看到一个女子进了院子。
女子身形很瘦,瘦到能迎风倒的那种,额前的刘海像锅盖般,又厚又密地遮住了大半张脸。
本来她是对这里的人充满了敌意和戒备,可看到女子的那一瞬间,她莫名地生出一丝熟悉感。
直到女子出声——
“护卫大哥,张管事说要囤一个月的米和油,可我爹最近去外乡收账了,我只能先送一点过来,你们用着,过几日我再把余下的米和油送来。还有,张管事今日不在,劳烦你们派个人去点一点货。”
裴映宁简直不敢相信!
这竟然是姜玉婕!
院子里几个黑衣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在无声讨论派谁去。
“我去吧!”裴映宁快步过去,冲他们道,“瞧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肯定没做过后院的粗活。我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要是不放心,派两人跟着我,顺便帮忙抬抬东西。”
黑衣人们再一次你看我我看你。
裴映宁接着道,“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外祖父和外祖母还在屋子里呢!真是的!”
黑衣人们一听,可不是嘛。
她一个孕妇别说跑不了,就算跑,难道她会丢下屋子里那两个老东西?
她之所以会落在他们主子手上,不真是因为那两个老东西么?
于是黑衣人们也没阻拦,其中一个人假模假样地道,“那就有劳裴小姐了。”
裴映宁随即对枯瘦如柴地女子道,“劳烦你带路。”
女子低垂着眉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而黑衣人们,也派了两人跟在她们后面。
到了大门外。
裴映宁这才发现,外面一望无垠,全是田地,只是地里都荒着,什么也没栽种。
根据她住的宅子来看,这里明显是个庄园。
还是个荒废的庄园,不然也不会让外头送米和油了。
姜玉婕走在最前面,但她一直没说话,甚至都没回头看过裴映宁一眼。直到把他们带到一辆驴车前,她才抬了抬头,很认真地道,“请你们点一下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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