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兄,实在抱歉,白神医行踪不定,不是我说能见就能见的。”裴映宁微笑拒道。
“弟妹能几次将神医请出,想必是有什么门道,不知弟妹可否告知?”尹凌南也一脸微笑。
一旁,周尘垮着脸,眼神阴阴的。
但他宁姐好几次暗示他不让他开口,他也只能忍着。
“二王兄,白神医是江湖中人,而我不过是一介内宅之妇,只不过偶然与白神医结缘,恰好我二妹那时重伤,所以才引荐给了太傅府,哪里有什么门路,二王兄想多了。”
“听说神医收了太傅府拾万余两诊金,还承诺会让裴二小姐痊愈,可如今数月过去,裴二小姐非但未愈,神医还不见了踪影,身为裴二小姐的未婚夫,本王不得不怀疑此神医的品行。”尹凌南投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别有深意。
也就差直接说她伙同假神医坑蒙拐骗了!
裴映宁立马拉长了脸,“二王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一个是医者,一个是病患,他们之间协商的事,我如何清楚?毕竟我只是引荐,又没站在旁边看!这就好比媒婆做媒,只负责给男女牵线,婚后是否幸福那是两口子的事,总不能两口子一闹矛盾就去找媒婆算账吧?”
“弟妹如此说,是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尹凌南也收起了脸上的笑。
“我有什么责任?”裴映宁不满地瞪着他,“二王兄神通广大,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想办法找到白神医。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为难我我也不知道!”
“你!”
“王妃!”玄柒突然从外面跑进来。见尹凌南也在,他立马挤出笑,行了一礼,“参见睿和王殿下。”
裴映宁眉心微皱。
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玄柒是有些焦急的。
就他回来,尹逍慕没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玄柒,你家王爷呢?”尹凌南状似随口问道。
“回睿和王殿下,我家王爷还在宫中。”玄柒垂眸回道。
“你不陪着他,回来作甚?”
“回睿和王殿下,皇上龙体抱恙,我家王爷今日要留宿宫中,他怕王妃担心,遂派小的先回府知会王妃一声。”
“父皇抱恙?何病?”尹凌南神色一沉。
“御医还在为皇上诊治,小的也不知。”
听到这,尹凌南看向裴映宁,“弟妹要去宫中么?本王捎你一程。”
裴映宁直接摇头,“二王兄先去吧,容我回房梳洗一番再去看望父皇。”
开什么玩笑,要她跟变态一路?
尹凌南也没勉强,随即便快速离开了楚阳王府。
待他一走,裴映宁便问玄柒,“皇上病得很严重吗?”
玄柒回道,“是挺严重的,御医都没瞧出是什么病,属下也不知王爷是否瞧出来了,毕竟人多,属下没敢问。”
裴映宁惊讶,“怎么发生的,你可清楚?”
玄柒又道,“今日早朝皇上还是好好的,下朝不久便突然咯血晕厥。”
裴映宁拧着柳眉,心下疑惑丛生。
帝王多金贵的人,有点不舒服御医都是跑得飞快,何况她那皇帝公公也就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衣食住行方面还有谁比得上他讲究?突然一下子得重病,这怎么想都不正常……
“宁姐,你要进宫吗?”周尘问道。
“先不着急,等尹凌南走远了再出门也不迟。”
“嗯。”周尘点了点头。想到什么,他皱眉道,“宁姐,尹凌南应该是猜到我王爷大哥的身份了,他今日来,分明是来试探的!不然,按照我和他的交易,他要找‘白寒’,肯定第一个找我。”
“换句话说,他应该知道你骗他伍拾万两的事了!”裴映宁嗔了他一眼。
“他活该!我还没把他骗到倾家荡产呢,已经很仁慈了!”周尘扬了扬下巴。
“周公子,你还是低调些吧,当心睿和王拿着合同找你麻烦。”玄柒哭笑不得地提醒他。
“他要是有证据,早就找我麻烦了。”周尘‘嘿嘿’地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似的,“我跟你说,那份合同现在已经是张白纸了,没点技术含量,我哪敢骗他哦!”
“啊?白纸?”玄柒听得有些懵。
“走走走,我们把小辛儿叫上,先送我宁姐进宫,回头我再告诉你合同是怎么从有字变无字的。”周尘一边笑一边勾着他肩往厅堂外走。
一个时辰后。
裴映宁和金嬷嬷进了宫,玄柒、周尘、文辛都在宫门外等候。
朝华宫外,妃嫔数十个,个个无不是满脸焦忧之色。
裴映宁还没参加过尹家的大宴会,几乎是一个也不认识。不过放眼望去她也是挺佩服自己的皇帝公公,从少女到中年妇女,环肥燕瘦,比百花争艳还叫人眼花缭乱。
看这些妃嫔的妆容打扮,都算是有位份的,没有位份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所谓后宫佳丽三千,她也算是见识到了。
当然,越是瞧这些女人,她越是替自己婆婆感到不值。堂堂一国公主,金枝玉叶不说,还那么有本事,结果却因为这么个男人赔尽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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