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阴阳怪气起来,那真是句句诛心,让温家父女如同当场饮了粪尿一般,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臭有多臭。
等把人心窝诛得鲜血淋漓后,她又面向温家父女,露出纯洁无害地笑,“哎呀,不好意思,本王妃来得不凑巧,打扰你们雅兴了,温丞相,别见怪哈。”
温景东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两朝为官,活了半百岁,第一次让一个丫头片子羞辱得抬不起头来,这已经不是耻辱二字能形容的了!
尹逍慕突然将杯中的酒泼洒在地,眸光轻扫,冷冷一哼,“这杯酒算是本王敬诸位的!”他抬脚走向温景东,故作悄悄话般倾向温景东的耳边,但嗓音却并未压低半分,“丞相,若不是今日王妃到来,本王怕污了她的眼,今日这壶酒,本王就算灌也会给你们灌下去!”
温景东僵硬的身躯狠狠一颤,再难掩盖羞愤,一双眼睛又鼓又狰狞地瞪着他。
尹逍慕又走向刘禀书,同样故作私语的姿态,歉意道,“刘大人,可惜了,没让你们品到温二小姐的滋味。若是王妃未到,今日过后,温二小姐估计会从你、谢大人、顾大人之中挑选一位做她的夫婿。不过没关系,你们几位大人交情甚好,只要温二小姐愿意,随时都能轮着给你们做妾。”
“啊——”
温软洁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捂着头发疯了一般朝厅堂外冲跑出去。
“洁儿!”温景东大喊。
“丞相。”尹逍慕挺拔如玉地又行到他身侧,意味深长地眯着眼,同他一起望着温软洁因羞愤而逃离的背影,“本王没有给别人养儿子的癖好,不过还是要恭喜丞相,来年要做外祖父了。”qqxδnew
“你!”温景东脸色由青到白,再由白转红。
刘禀书和另外两位大臣都露出惊诧之色。
此时此刻,他们再看尹逍慕时,只觉得后背莫名发麻,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凉意直往心口里窜。
他们是看着楚阳王出现的,在刘禀书敬酒之前,他们都能作证楚阳王没有碰过任何东西,可他却无比笃定桌上的酒被下了药……
眼下,他更是直言温软洁有了身孕……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王爷,温二小姐怀孕了吗?她还没嫁人呢,怎么可能就有孩子了呢?孩子爹是谁啊?”裴映宁惊讶问道。
一半是她真有些惊讶,一半是故意扯开的嗓门,生怕那几个大臣听不见。
尹逍慕再次将眸光投向温景东,没说话,但轻勾的唇角充满了讥诮。
裴映宁恍然大悟地道,“丞相,本王妃明白你的意思了。今日请我家王爷来此,美其名曰是恭贺我家王爷新官上任,实则是你想为自己还未出世的外孙找爹啊?”
温景东绷紧的身子和扭曲的脸,仿佛随时会爆炸似的。
裴映宁突然将酒壶朝他脚下摔去,一改纯真无害脸,骂道,“不过是为老不尊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
温景东下意识地跳起双脚,生怕那酒水溅到自己身上。待稳住身形后,他扭曲的脸上布满了熊熊怒火,怎么都没想到裴映宁竟会如此辱骂他!
他可是一国之相!
“宁儿,我们走吧。”尹逍慕牵起她的手。
“嗯。”
夫妻俩头也不回地离去。
留下四张年过半百的老脸难堪得只差碎裂……
……
出了大宅门,夫妻俩没上马车,只让凌武驾着马车跟上。
路上,裴映宁小声问,“尹逍慕,你怎么看出温软洁怀孕了?”
“她气虚有亏,且无意识地护着肚子,本王猜的。”
“……”听他说完,裴映宁哭笑不得。
“生气了吗?”尹逍慕捏了捏她的手心,不等她说话,便接着说道,“无事献殷勤,本王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只是让本王没想到,刘禀书竟是丞相的人。”
“你去夷霖城办案,是刘禀书推荐的,他的目的应该是替尹怀宇出气,觉得你一无是处,想让你出丑。没想到你不但成功破了案,还清理出了大批贪官污吏,甚至是把他大理寺卿的权利都给夺了。”裴映宁分析道。
“嗯。”
“尹逍慕,你真要入朝为官吗?”她忍不住替他焦虑,“文武百官,拥护尹怀宇和尹凌南的人居多,剩下的便是你父皇那边的。而我们早就把三方的人都得罪了,你入朝堂等于是孤军奋战。”
“父皇不会让我吃亏的。”尹逍慕的唇角别有深意地翘了一下。
“你觉得你父皇是真心疼你?”裴映宁皱眉。真正的父爱是什么,她没有多少体会,但绝对不是他父皇那种。
“朝中势力分散太久,他需要一个人助他集中权利。如此,既能牵制住我,又能打压尹怀宇和尹凌南的野心,于他而言,一举多得。”
“卧槽!”裴映宁脱口爆粗。她就说嘛,怎么突然间就让他入朝做事了,这是把他当活靶子用啊!
尹逍慕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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