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映宁一脸黑,“……”
以为谁稀罕做他老婆似的?
她这是刚穿越,还没时间想应对之策。再有一个月才同他成亲,这一个月只要她搞到钱,找到机会她便会跑的!
什么圣旨不圣旨的,她逃婚,裴家受罪,她求之不得!
该撂的狠话撂了,该嫌弃的态度表明了,该交代的事也交代了,尹逍慕随后退开两步,背对着太傅府的门丁,自顾自说道,“既然宁儿身子不适,那今日便好生休息,明日本王再派人来接你。”
说完,他给不远处的玄柒和凌武睇了眼神。
两手下默契十足的上前,随他上了马车,然后扬鞭而去。
只留下裴映宁站在太傅府的大门外一个劲儿地磨牙。
利用完她就把她这么撂了?!
好!好得很!
不就是互相利用嘛,给她等着!
……
马车上。
玄柒专注地驱马,凌武则频频回头,最后实在忍不住隔着帘子问道,“王爷,您明知那裴大小姐不会忠心于咱们楚阳王府,为何您还要她过府学规矩?”
不等马车内的男人回答,玄柒就扭头白了他一眼,“你都说了,她是不会忠心于王爷的,她不过就是裴家的一枚棋子。眼看大婚在即,不管是宫里还是裴家,定会有所动作,与其让他们教导裴大小姐,那还不如提前把她放咱们眼皮下。如此一来,他们都以为咱们王爷对裴大小姐上了心,背地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嗯……”凌武这才彻底想明白,遂忍不住咧嘴,“还是王爷高明!”
听着属下对话,尹逍慕丰眉轻蹙,低沉道,“那裴映宁不似传言那般懦弱胆小,此人善于伪装,诡计多端又胆大无畏,你们不可轻敌。”
“是!”凌武和玄柒肃声应道。
……
回到太傅府里,裴映宁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主院找裴哲山。
“爹,听说皇上早就替楚阳王把聘礼送来府上了,是吗?”
“嗯。”面对好奇的大女儿,裴哲山反问道,“你问此事做何?”
“爹,今日楚阳王问起我嫁妆一事。”
“问你嫁妆?”裴哲山眉心不由得蹙起。
裴映宁笑得一脸乖巧,“爹,我跟王爷说了,让他放心,我嫁妆丰盛,绝对不会丢他颜面的。”
闻言,裴哲山不仅眉心蹙起,脸都拉长了几分。
裴映宁像是没看到,接着自顾自地说起来,“我来京时,外祖母就同我说过,说我娘亲的嫁妆都在裴家,爹一直帮我攒着的。而且外祖母还把娘亲当年的嫁妆礼单抄录了一份给我,正巧王爷今日问起,我为了让他安心,便将嫁妆礼单给王爷过目,王爷看过后很是高兴,还把那礼单带走了,说是我出嫁时要亲自清点。”
“什么?!”裴哲山猛地拍桌,“你怎能把你娘的嫁妆礼单给他!是你出嫁,同你娘的嫁妆有何关系?”
“爹,你这是什么话,我娘就我一个女儿,她的嫁妆不留给我还能给谁?”裴映宁眨着眼,甜美的鹅蛋脸别提多纯真无害了。
“你……”裴哲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狠狠地抿了抿嘴,他突然缓和了语气,“你娘过世后,那些嫁妆便归置入了库,这么多年过去,府里开销用度,那些嫁妆早就没有了。”
裴映宁心下冷笑。
不要脸的人她见过不少,但像这种又渣又不要脸的,真是头一次见!
发妻过世,立马娶新妇,两岁女儿说送走就送走,没尽一点抚养之力也就罢了,连关心都从来没有过。
到头来,还要霸占发妻的嫁妆,说他猪狗不如那都是侮辱了动物!
“爹,就算你把我娘的嫁妆用了,但嫁妆礼单我已经给楚阳王了,总不能让我去找楚阳王拿回来吧?”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难道你出嫁我裴家不给你添嫁妆?”裴哲山横眼瞪着她。
“女儿哪知道你会把娘的嫁妆给用了?”裴映宁扁着嘴,委屈巴巴的道,“要不我去找楚阳王,将情况如实告诉他,想必他能理解咱们裴家的。”
“站住!”裴哲山起身喝道。
看着他黢黑的老脸,裴映宁心下都快笑崩了。
敢对她一毛不拔,她便要整个京城都知道,当朝一品太傅领着高额俸禄却还要侵吞亡妻嫁妆,以至于嫡女出嫁分毫不得!
老东西,有本事贪用发妻嫁妆,就别怕丢人!
“爹,你不让我去同楚阳王讲明,若出嫁那日楚阳王当真拿着礼单清点我的嫁妆,那我岂不是很丢人?”
“我已让你二娘给你备了另一份嫁妆,你只需要告诉楚阳王,说你给他的嫁妆礼单是错的,回头把新嫁妆礼单给他送去便是!”
“可是爹,外祖母说我娘的嫁妆值五万余两,你让二娘随便给我备点嫁妆,楚阳王会同意么?万一他说我们裴家有意欺骗他,他把这事往外一说,那二娘肯定会被人怀疑私吞我的嫁妆,到时候你会不会被二娘连累?”裴映宁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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