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大人哼了一声,捋了捋长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这就不老实了,心里藏着掖着还想套我话,要不我让你搜一搜司天监吧,看你能不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魏渊苦笑,他知道监正这是故意在激他,搜司天监?那可不是他能随便做的事情。
他拱了拱手,说道:“不必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打扰监正观星了。”
一坐上马车,魏渊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慕南栀肯定就在司天监里面,监正那老家伙就是仗着没人敢搜他的司天监,故意在有恃无恐。
但他也明白,监正不可能无缘无故把慕南栀带走,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只是他暂时还没有想通。
南宫倩柔看出魏渊的心事重重,轻声问道:“魏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要怎么应付元景帝。
挥手让南宫倩柔驾车回打更人衙门,回到浩气楼的第一时间,魏渊便是向南宫倩柔吩咐道:“派人去趟楚州,我怀疑那里会有什么变故?”
南宫倩柔虽然心中疑惑,为什么突然又跟楚州有关系了,但她知道魏渊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便没有多问,立刻安排人手前往楚州。
而元景帝那里,对于京兆尹和魏渊确实并不放心,尤其是对于魏渊。
他总觉得魏渊这个人太深不可测了,甚至暗地里都有些怀疑,慕南栀会不会就是魏渊派人劫走的。
因此,他们的动向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监视。
魏渊这一天的行踪,自然也没能逃过元景帝的耳目,当得知魏渊去过书院和司天监后,元景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两个地方都不是能随意处置的,所以只能把注意力放到某个具体的人上。
于是李皓的名字,便这么迂回着,被记在了元景帝的心里。
其实,之前他便已经听说过李皓的名字,不光是诗才,还有那四品君子境的修为,以及被司天监那帮术士都推崇的学问。
正好,他又知道李皓是怀庆和临安府上的客卿,这便成了他入手调查的方向。
元景帝深知,临安性格直率,恐怕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怀庆则不同,她心思细腻,或许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来人,召怀庆进宫问话。”元景帝沉声吩咐道,语气中不容置疑。
不久,怀庆便接到了进宫的旨意,她心中一凛。
她此时已经知道了,慕南栀失踪的消息,当然也能猜测到,元景帝此时找她,多半是为了这件事。
然后她就迷糊了,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带着满腹的疑问,怀庆进了宫,见到了元景帝。
元景帝先是关心了一下怀庆的近况,重温一下父女感情,然后才开门见山地询问起来:“怀庆,你可知道李皓此人?”
怀庆心中一紧,面上却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回陛下,臣女确实认识明晖先生,他是臣女和临安府上的客卿,才华横溢,人品端正。”
元景帝眯起眼睛,审视着怀庆,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哦?那你可知道他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怀庆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为什么元景帝会认为,李皓跟慕南栀的失踪有关,但表面却更加镇定自若。
沉吟片刻后,坦然地回答道:“回陛下,臣女并未察觉明晖先生有何异常举动,他近日来一直在书院中潜心修学,未曾听说涉足他事。
不知父皇为何有此问,难不成是明晖先生做了什么事情吗?”
元景帝此时却转而一笑:“没什么,只是听说他才华斐然,朕有意召他为官,既然他是你的客卿。
那明日入宫之时,你把他一起带来,朕要当面考教他一番。”
“儿臣遵命,只是明晖先生一向淡泊名利,恐怕对入朝为官之事并无太多兴趣。”怀庆斟酌着字句,既不想得罪元景帝,又不想给李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元景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淡泊名利?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
怀庆心中一凛,她知道元景帝的话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轻轻福了福身,道:“儿臣定会将父皇的旨意转达给明晖先生,至于他是否愿意,恐怕还需看他自己的意思,儿臣也无法强求,毕竟他是云鹿书院之人。”
元景帝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欣赏怀庆的机敏与识时务:“很好,你退下吧。”
怀庆应声而退,走出皇宫的那一刻,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心中的疑虑却并未消散,李皓与慕南栀的失踪究竟有何关系?元景帝为何会突然对李皓产生兴趣?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笼罩在她的心头。
回到府邸,怀庆立刻派人去找李皓。
不多时,李皓便应约来到了她的面前:“殿下这么匆忙找我前来,是有何事?”
怀庆将元景帝的旨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皓,末了,她忍不住问道:“先生,你可知父皇为何会突然对你产生兴趣?还有,慕南栀的失踪,是否真的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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