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时,怀庆冷不丁就问了一个问题:“心学真的是院长所创的吗?”
李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回答道:“当然……不是啦,殿下您心里早就有数了吧。”
怀庆凝视着李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慨,说道:“我真是对先生越来越好奇了,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好像什么都懂似的?”
李皓闻言调侃道:“只是一颗普通的脑袋罢了,而且我其实也有很多不懂的东西?”
怀庆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哦?愿闻其详。”
李皓故作神秘得停顿了一会,才开口道:“比如我就不明白,这世上为何会有殿下这般,国色天香、蕙质兰心得女子,真不知道日后谁能有荣幸,能博得殿下得欢心。”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怀庆,只见怀庆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闪过一丝嗔怪,那模样更是娇俏可人。
果然就是再冷静的女子,多半也是经不住夸的。
可正当李皓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南宫倩柔驾驶着马车,就已经靠近了这里。
只能是停顿了下来,李皓就凑上去迎接:“魏公今日有空前来,真是令我云鹿书院蓬荜生辉。”
魏渊从马车上下来,笑道:“明晖先生说这话,我倒是真相信有几分真心。”
李皓笑道:“因为这本来就是真心话,既然魏公已经到了,那咱们现在就去辩经地点吧。”
魏渊点了点头,随后便和怀庆一起,跟着李皓向着书院内部而去。
南宫倩柔默默得跟在最后面,只是那看着李皓的背影的眼神显得莫名凶狠。
谁让刚才李皓一副无视她的模样,跟怀庆的待遇形成了鲜明对比。
几人一路走到亚圣殿外,此时已经有不少的云鹿书院学子,在这里等候着国子监的人。
他们在见到李皓一行人时,纷纷起身开始行礼。
到了最上面的位置以后,李皓招呼几人坐下,只是看着亚圣殿外的结界,怀庆好奇问道:“辩经地点,怎么会放在这里?”
李皓笑道:“这不是满足一下有心人的好奇心,他们肯定都想进去看看,干脆就让他们早点死心。”
确实,今日林逸飞在出发之前,就得到了王贞文的指示。
想办法看能不能进入到亚圣殿,确认那一块压制云鹿书院的石碑,到底有没有出问题。
对此,李皓几人早有预判,干脆就把地点放在了这里,省的他们还要乱跑。
国子监众人到达的时间,也就比魏渊要晚上小半个时辰。
只不过此时,人群中已经不光只是国子监学子,还有不少的朝中大员,以及看热闹的家伙。
朝中大员不直接参与辩经,便被主动引到了上面就坐。
国子监学子则是直接坐到了云鹿书院学子的正对面,至于那些单纯看热闹的,没有位子坐,只能是围站到一旁。
其中就包括了王思慕,她是想见许新年,可却也没有提前赶来,因为她深知许新年的品性,不想让他为难。
云鹿书院首先出战的就是许新年,他身着一席云鹿书院的白衣,身姿挺拔如青松傲立,再加上那一张脸,从卖相上来说,就拥有极大的加分项。
他站在辩经台的一侧,手中轻握着一卷《大学古本》的注解版,其中注解都是他自己所写,是他心血与智慧的结晶,也是他对心学深刻理解的见证。
许新年开口言道,声音清晰而富有磁性,如同春风拂面:“心学,乃是以心为本,强调知行合一。
心即理,理即心,心中自有天地万物,无须外求。心明则理自现,如明镜照物,无所不察。
比如,孝顺父母之理,并非源自书本或他人教导,而是源于内心对父母天然的情感。
这种情感,就是心学所谓的‘良知’,是人与生俱来的道德直觉。”
国子监出阵的林逸飞,则是一副沉稳内敛之姿,面相上比起许新年来还差上几分,手中同样握着一卷厚重的书卷。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秋日的钟声:“理学,讲究格物致知,理在事物之中,需通过实践去探索、去发现。
心学虽强调内心之重要性,但岂能忽视外界之理?理乃客观存在,非主观臆断,需以实践为基石,方能得真知。
比如,通过格物致知,我们可以了解万物的本质和规律,从而更好地指导我们的实践。”
两人一言一语,针锋相对,却又充满了各自心中对于学问的理解。
许新年继续阐述心学的观点,引经据典:“心学之要,在于明心见性。人心如天之日月,光照万物,无所不明。只有心明,方能理清,方能行远。
比如,面对诱惑时,内心会有‘该不该做’的直觉判断,这就是良知的显现。
心学强调内心的自觉与自省,是通往真理的捷径。
再比如,‘知行合一’,真正的‘知’必然导向行动,而行动是检验‘知’的标准。
若未行动,说明并非真知,这正是心学强调知行合一的深刻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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