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杀了?
可她不是还没有审问吗?
宋苍皱眉,疑惑的神色看着于云夕。
那四个男人脸色先是变得惊恐,但他们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因为他们都觉得,于云夕还没有审问出些什么来,是不会轻易地取了他们性命的。
可下一瞬,一根银针从于云夕的袖口中射出,直入其中一个男人的太阳穴里。
他都没有来得及闭眼,就这样瞪大眼睛倒下。
这时,那三个男人才知道于云夕是动了真格的。
“县主,您要听什么,我们都说,我们都说……”
可三根银针落下,他们也跟着纷纷倒下了。
看着这四具尸体,于云夕眼神冰冷无温度。
不是她残忍,而是这些人该死。
若真让他们煽动民愤成功,到时候整个西南就会内外失守,无数条无辜的性命也会受到牵连。
“县主,您要杀他们,属下来便是了,何必脏了您的手?”宋苍严肃出声。
“都是脏的血,脏了谁的手不都一样吗?“
于云夕淡声道。
她侧眸,问了一句:“你为何不问本县主为什么不审问他们?”
闻言,宋苍恭敬地低下头,然后说:“县主做什么事情,必定有你的道理的。”
他一个如此腼腆的人,去哪里学来的这种恭维的话?
于云夕摁了摁眉心,无奈地解释:“他们是南越国的细作!南训派出来的人,不一定要非常忠心和聪明,但他们知道的秘密一定不多。”
这是她和南训交手这么多年来得出来的经验。
南训从不相信忠诚可以让一个人保守秘密。
唯一能保住秘密的办法便是,让他的下属无法接触到秘密。
“更何况,我想知道的秘密早就知道了,不必问他们。”于云夕的眼神突然变冷。
她想知道的秘密已经知道了?
宋苍看着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
他试探着问:“莫非,是关于瘟疫的?”
“没错,我一直都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那就是,《天下大记》曾记录了,每一场大疫,必定会殃及诸国,死伤无数。而且,至今没有药可以阻止这一切,所以世人皆是闻疫色变。若南越国真的让西南起了瘟疫,哪怕它后来将这个城给占领了,将所有染病之人都烧死,那也难免有漏网之鱼……”
“所以,县主您猜测,这不是瘟疫?”宋苍神色微微一亮,他震惊道。
“没错。”
于云夕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我和城中的老大夫给百姓把脉了许多次,但依旧不敢坚定地说这就是瘟疫。因为疫者,情况多变。方才,我靠近这几人的时候,他们以为我染上了瘟疫,应该会很恐慌……”
“可他们这种恐慌却是显露于脸,并不是从心底里产生的惧意。”
摇了摇头,于云夕严肃地说道。
“属下明白了,不是瘟疫!他们早就知道这不是瘟疫,所以对你的靠近并不会害怕。只是为了打消我们的怀疑,他们才会装作害怕。”
宋苍赶紧出声。
于云夕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没错。”
他的反应,比千极还快。
平日里她话说到这里,也基本只有千晴才能意会。
千极他们则是怎么都猜不透。
“看来,他们是下毒了,只是这个病症能传染罢了。”宋苍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于云夕眉心拧紧,这也是她的猜测。
“到底是什么毒,能人传人,然后让人误会成瘟疫呢?”她轻声低喃。
“南越国的人让我们误会是瘟疫爆发,应该不仅仅是想让百姓和将士失去战斗力吧。”
宋苍神色凝重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没错。本县主给那些百姓把过脉,脉象很虚弱,病情若是再加重的话,随时都会死人。至于他们另外的目的……”
说到这里,于云夕的眼眸里闪过讽刺质疑。
“瘟疫,火烧,民愤……”
她轻声低喃,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什么了。
“西南人若归去,便是土葬,再不济就是水葬,火葬一直为人所避讳和抗拒,因为那在他们看来便是死无全尸。若我们一直以为是瘟疫爆发,为了保住大多数百姓,选择将少数百姓给烧了……
“那必定会引起恐慌、抗拒,甚至是仇恨。”宋苍快速接上于云夕的话。
“这也是他们混迹在百姓之中,不停煽风点火的原因。”
于云夕厉声应道。
收回眼神,她满脸讽刺地轻叹了一声:“无论过了多少年,南越国还是喜欢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若这种病真的能传染的话,为何南越国人不畏惧呢,只怕他们手中已经有解药了。”
于云夕继续开口,她的神色变得凝重。
她唯有尽快找出解药,才可以断了南越国的算计。
“罢了,先不将他们挂于城楼,免得打草惊蛇。你去给我找来些东西……”
于云夕说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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