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交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经过张好好的带动,茶坊瞬间变成了一处品词之地,一众人纷纷涌进回廊争相高吟。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许长安则笑而不语。
这些词都是他所在世界历史上的南宋有名的大词人所写,流传千古,那是经过了时间检验的,这伙人不轰动才怪。
赵盼儿早就看过了,她同样也很震惊,还奇怪地问许长安有如此才华为何不去考科举。
许长安回答说:“一切随缘。”
经此之后,张好好成了茶坊的常客,茶坊的名气也很快传遍京城,吸引了不少人纷纷前来。
虽说茶卖得贵了一点,但真正有钱的人是不在乎这点小钱的。
毕竟,这些人为了博美人开心,一掷千金的都有,还在乎区区几两银子的茶钱?
同时,长安居士的名头也在京城读书人的圈子里传开了,前来喝茶的人中,便有专门冲着他来的。
生意好了,赵盼儿与三娘有些忙不过来了,而且什么杂活都得她俩做,自然也很累。
于是,陆陆续续找了几个丫鬟帮着招呼客人,端茶递水什么的,同时还找了三个做打杂活的伙计。
如此一来,赵盼儿也三娘便轻松多了,一个专心沏茶,一个专心做果子。
这日上午,一个道人经过茶坊时,忍不住伫脚停下来看着那“茶道”二字。
这一看,竟然从上午一直看到下午。
直到有个伙计忍不住在院中滴咕了一句:“门外那道人好生奇怪,上午就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店招,现在还在看,一动都不动。”
一听此话,许长安不由心里一动,便走了出去。
果然,那道人还站在原地看。
许长安也不打扰,静静地站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赵盼儿一脸疑惑地走了出来,冲着许长安道:“长安,你怎么也站在这里一直不动。”
“嘘!”
许长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赵盼儿不要打扰那道人。
到天色将黑时,道人终于动了。
“妙,实在是妙!”
“道长,在下许长安,不可道长可否一起入内品上一杯清茶?”
老道却问:“请问这店招是何人所写?”
“正是在下。”
一听此话,老道当即揖了一礼:“高人在上,请受贫道一拜。”
“道长不必多礼。”
许长安微笑着虚托了一下。
接下来,二人一起进入院内。
“盼儿,沏壶茶来。”
“好的。”
那老道刚刚坐下,却又突然起身,走到那石刻的“茶道”二字前,又一次入了神。
这石刻,字是许长安所题,刻是石匠所刻,但是,许长安最后又自己加工了一下。
这刻的字看起来比外面的店招更有气势,更加飘逸。
“长安,茶来了。咦,那道长……”
“不必唤他,估计又得站一夜,一会你们先去休息。”
结果,许长安猜错了。
那老道不是站了一夜,而是站了几乎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方才醒转过来,白天那么多茶客在都没有影响到他。
醒来后,茶也没喝,冲着许长安揖了一礼道:“贫道改日再来拜访道友。”
说完匆匆而去。
想来是有所感悟,急着回去闭关静思。
“真是个怪人。”三娘忍不住滴咕了一句。
许长安却笑了笑:“三娘,你说错了,这老道是个高人。且不说别的,普通人能一动不动站几乎一天一夜?”
“倒也是,可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发什么愣?”
赵盼儿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我想,他或许是悟到了什么。”
“看着这两个字,能悟到什么?”
许长安笑道:“就是悟道。”
数日后,一大早,天气晴好,清风徐徐。
三娘心情不错,笑道:“今天一定有不少人来喝茶,我得多准备一些果子。”
结果……一直到晌午时分,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见鬼了?”三娘有些不服气,正想出去看看情况。
这时,之前那个老道突然走了进来。
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身着锦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二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
一进院,那几个壮汉便稍稍分开,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以及院中每一个人。
三娘快步迎上前去:“几位喝茶?快坐快坐。”
许长安也微笑着上前招呼:“道长,又见面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