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老药农不由笑了。
似乎还没开始赌,他就已经赢了。
这鸡是他从小养大的,已经养了好几年,他对怒晴鸡的脾性了如指掌。
此鸡凶狠好斗,别说一个外人,就算是寨子里的村民也很难接近它。
“喂,你到底行不行?”
红姑忍不住拽过许长安,小声问了一句。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许长安抬手拍了拍红姑的肩:“放心,我心里有数。”
陈玉楼也忍不住走到许长安身边小声道:“你真有法子?”
“至少有八九成把握。”
这时,老药农却激了一句:“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老药农一脸笑眯眯:“好,爽快!不过,赌注方面除了一百块大洋,再加二十斤盐巴。”
“成交!”
许长安没有一丝犹豫,一口应承下来。
他给陈玉楼说是有八九分把握,其实有百分百的把握。
怒晴鸡乃是凤种,老药农居然还在纠结杀还是不杀。
这充分说明,他压根儿就不识货,只当这鸡能克毒虫,凶狠好斗一些。
怒晴鸡之所以待在这里,是因为它是在这里孵化的,没得选择。
正如一个婴孩降生,无论家境是贫是富,那是天意,是不可逆转的。
但,后天的命运却是可以改变的。
所以,对于怒晴鸡来说,这是一次绝佳的,重新择主的机会。
而许长安相信,怒晴鸡最终一定会认他为新的主人。
在原剧情中,鹧鸪哨通过神乎其神的口技,让怒晴鸡跟了他。
但,口技毕竟只是偏门,而许长安将要施展的却是沟通。
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与怒晴鸡沟通。
“师兄,他不会也像你一样,精通口技吧?”
趁着老药农去鸡棚时,花灵忍不住冲着鹧鸪哨小声说了一句。
鹧鸪哨摇了摇头:“江湖中奇人辈出,或许长安兄弟有更好的法子。”
花灵又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要是输了,那又该怎么办?”
“再说吧……”
鹧鸪哨下意识瞟了许长安一眼。
不久后,在陈玉楼、红姑、鹧鸪哨、花灵一行人好奇而又担忧的眼神中,许长安与老药农开始斗法。
老药农很鬼,他知道怒晴鸡喜欢吃各类灵药,故而去屋子里拿了一块脸盆大小的灵芝出来。
一看这品相,至少有数百年份,想来是在瓶山深处采的。
“咕咕咕,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么?快过来。”
老药农晃动着手中的灵芝,引诱着怒晴鸡。
许长安却暗自运转真气,口中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奇怪的是,怒晴鸡似乎无视了老药农,头偏来偏去,似乎一个好奇的孩子打量着许长安。
“快过来啊,这是你平日里最喜欢吃的……”
老药农急眼了,竟迫切地上前两步,几乎快要走到了怒晴鸡身前,不停地晃动着手中的灵芝。
这,其实已经破坏了约定。
只可惜,怒晴鸡依然还是不鸟他。
这时,许长安冲着怒晴鸡说道:“我知道你能听懂人话,如果你愿意认我为新的主人,便点点头。”
怒晴鸡歪着头,一副思考的样子。
“这鸡,神了!”
红姑眼见怒晴鸡那丰富的表情,不由惊叹了一声。
陈玉楼接口道:“那当然,鹧鸪哨兄弟不是说了么,这是凤种,非常鸡而论之。”
“喔喔喔!”
院中,突然又回荡起一声高昂的啼鸣。
紧接着,怒晴鸡振翅而起,直冲天空。
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它的羽毛更是显得五彩斑斓,泛着炫丽的火泽。
“唳!”
飞到半空中之后,怒晴鸡在天空盘旋着,声音突然变了腔调,不再是鸡的喔喔声,而是一声类似于鹤鸣,也或者说,是一声悠长的凤鸣。
寨子里的村民一个个惊奇地抬眼看向天空。
“那不是老药农家里的大鸡么?”
“天啊,看起来好像一只凤凰……”
老药农也一脸惊讶地看向天空。
他喂了怒晴鸡多年,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叫声。
“唳……”
怒晴鸡再次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随之盘旋而下。
等落地时,却已经站在了许长安的脚边,并用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腿。
“呵呵,以后,就跟我了!”
许长安抬手轻轻拍了拍怒晴鸡的颈子。
怒晴鸡似乎真的听懂了,竟然连连点头。
“咕噜……”
老药农艰涩地咽了下口水。
随之蹦着脚开骂:“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哦,现在翅膀硬了,能飞了,你……”
“老先生,愿赌服输!”
鹧鸪哨上前拍了拍老药农的肩。
“唉,好吧,我认输。”
老药农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承让!”
许长安微笑着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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