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笑道:“找得到,你就是那个北。有你这个大靠山在,我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宗彻低头咬住她的嘴唇,轻轻含了含,“吃了蜜吗?小嘴儿这么甜?”
安溆笑得靠在他肩头,宗彻很少这么跟她说话,轻佻中含着化不开的宠爱,好像她是他的娇娇女一般。
“中午我想吃糖醋小排,”她说道,“那个更甜。”
宗彻听罢也忍不住笑了,拉着她的手道:“你指导,我来做。”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北境都处在平稳中,宗彻除了偶尔到南边的省份看一看流民的接受情况---只两次也非要带着安溆一起,其余时间他们都在北大营待着。
这么段事件,宗彻学会了四五道的拿手菜。
红薯的普及更加广,经由商人们的带动,渐渐传播到南方。
北方平稳不,商人便更多的汇集过来,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北方竟然呈现出比南方更加繁荣的泰式来。
这一年的除夕,安溆和宗彻做了好几个菜,一家人围在餐桌边还没来得及享受新年气氛,就有一个消息传来。
南方的义王再次反叛朝廷,杀了当地府城的官员,化地自立,城内好些百姓都被波及。
安溆很疑惑了,就南方那点人,还够几次打的,她和宗彻上次南下,经过好些村镇时都是空的。
本来这大周王朝,便没有多少人。
宗彻只是皱了皱眉,义王奸诈,如此反复也在意料之中,就是自己这边恐怕又要接到圣旨了。
因为外面的乱局,年夜饭吃过众人便都散了各自回去。
昏黄的床帐内,安溆靠在宗彻臂弯里,跟他说起了还在京城的宗母。
“也不知道京城会不会被战乱波及,”从大周纵观的地图上看,都城就在全国版图的中心略微偏北,如果南方的叛乱持续,未必不会冲到京城。
将宗母一个人留在那里,总是有危险的。安溆撑起手臂,看了看宗彻的脸色,“不如把你娘接过来。”
很小的年纪就被母亲扔在没有半个亲人的村子里,他对刘氏有怨,安溆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他不情愿,把人接出京城,先安排在其他地方就是了。
乌黑的头发如上好的绸缎倾泻在床上,有些堆在宗彻的手臂,些微的重量,又柔又软。
宗彻伸手,揉了揉安溆的后脑勺,笑道:“你放心吧,我有安排。最迟,明年春把她接到北边来。”
“好,”安溆重新躺下来。
对于亲人,安溆不想让宗彻以后有愧疚。父母之于儿女,便是有对不起,坐看他们因为自己被麻烦缠身,也会是一个心结。
感觉到她的担心,宗彻也不好说自己对那个母亲,早就没有期待没有恨,因此接不接一点儿都不纠结,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罢了。
“明天我带你去西北面的绿洲玩。”他转移了话题。
如果此时有一个无人机,让它飞过大周的版图,就能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以青莫河水为界,在南方隔不多远便能看见一簇簇火光,而在北方,从灯火通明的京城往北,一片黑暗之中是星星点点的光辉。
大年除夕,一方是混乱厮杀,一方是歌舞升平,一方是烟火气的庆贺新年,一个国度的百姓,过着三种不同的生活。
准确区分,又不止三种,在万家灯火中,有人酒肉满桌,有人为了一顿精细饭食欣喜非常,有人连一块菜叶子馍都吃不上,却还有人能安稳地坐在室内庆祝新年都是奢侈。
南方偏远的一个小县城内,沈宵才刚披着夜色从外回来,迎面就是一个满脸担忧的婢女,“少爷,少夫人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
“她出去了?”沈宵皱眉。
婢女不太敢说话,沈宵呵斥一声,才磕磕巴巴道:“少夫人担心您,傍晚的时候见您还不回来,就带着两个下人去找您。”
城外的山头上聚集了一批从隔壁县城过来的逃兵,他们占据山头召集灾民,守在出城的要路上,打劫过往的商户或逃难者。
愿意和他们一起抢劫的,就可以参与其中,虽然是只要男子不要妇幼老弱,但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那群人已经成了规模。
近来更是频频靠近县城,县城内有混进来不少的流民。
沈宵将这个小小的县城治理得如铁桶一般,乱起之初,就把县治下的乡民都安排在县城外的一圈,县里的以及各乡镇的壮丁形成一个有八百多人的军队。
绕着有百姓居住的外围,设置着严密的兵力。沈宵这两天一直在忙,就是因为山上的那些土匪要有大动作,他提前做好埋伏,即便对方不动,也要在几天之内把这些匪徒全都收拾掉。
但是没想到这关键时候,霜萍不老老实实待在县衙,竟然跑了出去。
夜色中,火把烈烈马蹄声声,沈宵在北边的一个卡口下马,把守的兵勇都半跪见礼。
“起来吧,”沈宵问道:“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
负责此处的小队长说道:“奉太爷的令,今天一天都没有让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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