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挂念着洪七公,害怕自己一走,这藏边五丑就要下毒手。
可是如今真打起来,他又打不过五个人的联手攻击。
一时间连遇险招,险些重伤。
他知道再打下去怕是自己也逃不掉,当即抱起洪七公的尸骸,右手一掌胡乱的拍向一人,随即夺路而逃。
提起一口气,内府经脉之中内力勃发,猛的窜出了十余丈,勉强算是逃出了藏边五丑的包围。
只不过说是逃出生天,但他抱着洪七公的尸骸,始终是逃不远。
更何况,此刻杨过只觉手中的洪七公身体冰冷,暗暗发慌,心里想着他睡得再沉,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毫无反应,难道是真的死了?
当下,杨过试着喊了几句,“老前辈,老前辈!”
洪七公毫不动弹,宛似死尸无异,只是身体还没僵硬而已。
就是这么稍一停留的工夫,藏边五丑已经追了过来。
山道越行越险,杨过转过一处弯角,见前面山道狭窄至极,一人走过去已经很不容易。
窄道之下便是万丈深渊,云缭雾绕,不见谷底。
此时,前路无门,退路已绝。
杨过抱着洪七公的尸骸,眼看着逃不掉了,只能叹道。
“洪老前辈,弟子实在无力守护你的尸骨,只好将你抛入深谷,免受恶人加害。”
说话间,杨过抱着洪七公,照着那悬崖便是一扔,随即转身就要迎战藏边五丑。
不想他只跑了两步,突然间头顶一阵劲风过去,竟是一个人从他头顶窜过,站在他与五丑之间,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这一觉睡得老叫花子好痛快!”
此人赫然便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老前辈!”杨过大喜过望。
藏边五丑却大吃一惊。
此时五人已经追到了近处,洪七公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的蓄力招式。
冲到最前面的汉子已经来不及躲避,哪怕明知这一招不能硬接,却也只得双掌一并,奋力抵挡。
洪七公掌力收发自如,当下只使了一成力,但大丑已经觉得双臂发麻,胸口一闷,气血翻涌之间几乎是直接吐血。
二丑见老大情况不对,生怕他被洪七公一掌打下深谷,急忙伸双手推他背心。
洪七公掌力稍一加强,二丑也跟着向后一仰,险些摔倒。
接着其余三人见状也只能连成串儿似的,一并合力抵挡。
洪七公笑道,“你们五个家伙作恶多端,今日让老叫化一掌震死,想来也算是死也瞑目了。”五人扎定马步,身上衣袍鼓舞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合力想要和洪七公的单手抵挡,却还是觉得压力越来越重。
不多时,便感觉胸口烦闷,每喘一口气都万分艰难。
就在这一瞬间,只听着“咔嚓咔嚓”的一阵雪地上的脚步声传来。
突然见一个虬须怪人,手脚颠倒,双手撑地而行。
说来疯癫,此人的速度却极快,转眼就走到了众人跟前。
杨过一看此人这怪异的动作,便知道他是西毒欧阳锋,失声大叫道,“爹!”
可惜欧阳锋恍若未闻,跃到五丑背后,伸出右足在最后那汉子背心上一撑,一股大力通过五人身子一路传了过去。
洪七公见欧阳锋突然出现,也是大吃一惊,等到听杨过叫他“爹”,只道,“原来这小子是他的儿子,难怪武功如此了得。”
这般感叹间,只觉手上一沉,对方力道涌来,忙加劲反击。
自上次华山论剑之后,这十余年来,洪七公和欧阳锋从未见过面。
欧阳锋神志虽然不清,但逆练九阴真经,武功越练越怪,越怪越强。
洪七公当年和郭靖被欧阳锋困在船上,也听他背诵过真经中的一部份,因此也算是学了一些九阴真经的武功。
两人几十年的武功就难分伯仲,如今在华山再次相逢,一拼功力,居然还是不分上下。
可怜藏边五丑挡在两位“五绝”高手之间,成为了试招的垫子。
伴随着内力奔涌,只觉周身骨骼格格作响,不到片刻就经脉寸断,眼看着不行了。
五人如烂泥一般各自瘫倒下去,欧阳锋和洪七公自然就比不成了。
欧阳锋见状,翻转身形,斜眼望向洪七公,似是依稀相识,便喝问道。
“喂!你武功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洪七公见他目光迷茫,心知他这十几年前的疯病,始终未曾痊愈,于是笑道。
“我叫欧阳锋,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锋心头一震,觉得“欧阳锋”这三字十分熟悉,但自己叫什么名字,却想不起来了。
“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呢?”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你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赶紧回家想想吧。”
欧阳锋怒道:“你一定知道,你快告诉我!”
洪七公笑而不语,一副似笑非笑的嘲讽模样。
欧阳锋与洪七公是几十年的死敌,此时虽不明所以,但自然而然的见到他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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