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杨过便乘了一顶轿子,由轿夫抬着。
耶律晋仍是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汴梁而去。
过了几日,一行人到了龙驹寨,这里是秦汴之间的交通要地,商贸颇为繁盛。
吃过晚饭后,耶律晋便来到杨过的房间,向他请教武学。
杨过随意指点了一二。
耶律晋正自聚精会神的倾听,一名侍从匆匆进来,说道。
“启禀大人,京里老爷的家书到了。”
耶律晋大喜,道,“好,我就来。”
说罢,便要站起身来向杨过告罪离去,但转念一想,心道。
“这杨过少年侠气,若能结交,以后也算是一个帮手。我在他面前接见信使,以示我对他丝毫无见外之意,这不就是父亲常说的招揽属下的驭人之道吗?。”
于是便向侍从道。
“这样,你叫他直接来这里见我。”
那侍从闻言,脸上表情明显有异,犹豫道,“这……这……”
耶律晋大手一挥,说道,“你尽管带他进来便是!”
说话间,那侍从还没走远,突然门帘打开,一个老者笑着进了来,说道。
“晋儿,你想不到是我来接你了吧?”
耶律晋回头一看,顿时又惊又喜,急忙上前拜倒磕头,急道。
“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门外来人正是耶律晋的父亲,大元的大丞相耶律楚材。此时大元的官制为中书令。
杨过听耶律晋称呼那老者为父亲,也不知此人威行数万里,乃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有权势的大元丞相。
只是随意向他看了一眼,但见他年纪也不是特别老,相貌清雅,威严之中带着三分慈和,让人见了,便不由得心生敬重之意。
那老者刚在椅上坐定,门外又走进两个人来,上前拜见耶律晋,称他作“大哥”。
这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三四岁。
那姑娘年纪与杨过相仿,大概十八九岁,最多二十出头。
瞧着身材高瘦,双眉斜飞,脸上英气逼人,生得甚是苗条。
她的身材虽高,眸中却犹带稚气。
说她美吧,却也算不得特别美貌,只是那一双大长腿的确很惹眼。
偶尔嫣然一笑时,还带有一股西域女子特有的妩魅之气。
耶律晋喜道,“二弟,三妹,你们也都来了。”
随即又不免向耶律楚材问道,“爹,您这次出京,孩儿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耶律家本就是官宦大族,耶律晋虽然武功不算高,但这为臣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耶律楚材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忧色。
“是啊,有一件大事,若非我亲来主持,实是放心不下。”
说话间,他向杨过等一众侍从望了一眼,示意他们退下。
这一下,却让耶律晋尴尬了。
他苦心想要营造一个广纳贤才的好形象,现在却要把杨过赶走。
杨过虽然久不入江湖,但他在郭靖家里经常遭到这样的冷遇,这眼力劲倒是有的。
当即自行退了出去。
耶律楚材早见杨过举止有异,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一众侍从都在拜倒行礼,只这一人傲然不拜。
此时杨过率性离开,更有独来独往、傲视公侯的气概,不禁心中一动,问耶律晋道。
“此人是谁?”
耶律晋是开府建节的封疆大吏,若在弟妹面前,说出杨过的来历,未免太过丢脸,当下含糊的解释道。
“是孩儿在江湖上结识的一个朋友。爹,您这次亲自南下,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耶律楚材叹了口气,眼下这房间里没有外人,他终于是脸现忧色,缓缓说明缘由。
原来蒙古大汗成吉思汗逝世后,第三子窝阔台继位。窝阔台做了十三年大汗逝世,他儿子贵由继位。
贵由糊涂酗酒,只当了三年大汗便死了,此时是贵由的皇后垂帘听政。
如今大元皇后信任小人,排挤前朝的大臣,致使朝堂混乱。
耶律楚材作为大元宰相,每次遇到皇后决策不对的时候,便忠言直谏。
于是他自然也成为了皇后的眼中钉。
之前汝阳王的女儿赵敏入狱,其后汝阳王明哲保身,大元兵锋南指,耶律楚材自知自己这一系老臣已经失势。
他既为三朝元老,自然也知道审时度势。
他之前在朝堂上得罪了皇后,举族性命都危如累卵,便上了一道奏本,说是汴梁地域广阔,须派大臣宣抚,自己请旨前往。
大元皇后见他如此识趣,便也准奏了。
于是耶律楚材带了次子耶律齐、三女耶律燕,径直来了汴梁,名为宣抚,实为避祸。
这般解释之后,几人无不面色黯淡,只觉这朝堂深似海竟一点也不弱于动荡的江湖。
另外一边。
杨过回到居室,当即盘膝而坐,用起功来。
这几天没有小龙女的消息,他虽然着急却也不忘了修炼武功。
他如今习得九阴真经、玉女心经、蛤蟆功不算,还有天下第一玄门正宗的全真教【先天功】,可谓是博览诸家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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