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见令狐冲快被气死了,好歹也是刚把他的小师妹岳灵珊祸害了。
他还是给这位大师兄留个面子,并没有斩草除根,只是漠然问道。
“林震南夫妇的遗言是什么?”
“林震南?你为何如此发问?难道是林师弟让你上山来的?!”
“别废话,如今这华山之上,我陈玄可以横行无忌。若是不想华山派就此灭门绝户,你最好老实点。”
“……”令狐冲闻言一时沉默无语。
诚然就如陈玄所说的这般,且不说他的师父岳不群已经下山。
就算岳不群坐镇华山,陈玄如今上门挑衅,岳不群只怕也抵挡不得。
如果不想同门师兄弟被屠戮,他只能尽量配合,尽早送走这尊瘟神。
想到这里,令狐冲深吸了一口气,将林震南遗言转述了一遍。
“林震南曾有遗言交代,让我告诉林平之,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有一林家祖传之物,需要好好保管,但他曾祖林远图留有遗训,凡林家子孙,不得翻看,否则祸患无穷,要他好生记住。”
“向阳巷老宅?”
陈玄点了点头,一转身便飘然的飞下思过崖。
没多久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令狐冲心中狂怒,奈何他实在是无力和陈玄为敌,只能踉跄着走到了风清扬面前,再三叩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太师叔报仇。
另外一边。
陈玄施展逍遥御风,几个起落之下便飞下思过崖。
正巧刚一回到山道上就看到林平之一个人回来。
不用说,以他的轻功,让他去追“万里独行”田伯光肯定是没什么捞头。
陈玄简单的招呼他一句。
“随我下山!”
说罢,他飘然远去,留下林平之一路匆匆追赶。
直到发现他回了半山的弟子厢房,他才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不多时,那厢房之中就见着陈玄领着曲非烟和岳灵珊走了出来。
林平之看到自己的师姐岳灵珊,下意识的犹豫了一下。
却不想就在此时,远处的陈玄反手就甩了岳灵珊一巴掌。
林平之见状,攥紧双拳,咬紧的牙关。
没想到他正忍不住情绪要冲过去的时候,挨了一巴掌的岳灵珊竟然被陈玄揽入怀中,竟意外的服帖了。
林平之一时愕然,陈玄却早已经领着二女朝着山下走去。
他只能远远的跟着三人。
看着三人在山下换乘了马车,朝着东南而去。
一上了马车。
陈玄就闭目凝神,打算消化一下《独孤九剑》的剑诀。
这《独孤九剑》是独孤求败行走江湖数十年间的经验所成,和大内高手黄裳所编写的《九阴真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本质上都是一种极为宽泛的对敌技巧。
因为太过宽泛,所以陈玄想要完全融会贯通,必须得时常回想推演。
只不过他这边刚闭上眼睛,打算静下心神,却不想一旁的岳灵珊又小声的哭了起来。
陈玄眉头一皱,缓缓睁开双眼,漠然威胁道。
“怎么?你还想跟我闹?”
“……”岳灵珊不敢吭声。
她到底是个小丫头脾气,以前有岳不群和宁中则护着,自是有些娇蛮。
但如今遇到一个不讲理的,自然就没法发脾气。
陈玄刚才只是轻轻的扇了她一巴掌,算是吓唬她一下。
要说真打疼她,其实陈玄也很舍不得。
只是不想他吓唬了岳灵珊一句,转头正想继续修炼,没想到这丫头又开始装模作样的哭起来了。
曲非烟瞧着也心疼,只好轻声劝道。
“好妹妹,你别哭了。如今这木已成舟的事,你还能如何呢?”
“……”
“这件事又不是陈郎有意为之,全是你那华山派的叛徒林平之刻意陷害,你这么想着便也心里好受些了。”
“……”
曲非烟早就和陈玄通过气,如今这一番说辞自然是陈玄之前教她的。
却不想岳灵珊眼泪汪汪的不说话,一副没休没止的样子。
陈玄闭着双眼正回想着独孤九剑的剑诀,听着这丫头一直嘤嘤嘤的抹眼泪,心里滕然一股无名火起,猛然一转身照着她的臋上甩手就是十几个巴掌。
一时间,只听着“啪啪啪”的连声脆响,愣是把岳灵珊疼得哭了出来。
陈玄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本能的嗜血凶蛮,凑近她的耳边,霸道的低声道。
“从今以后!你岳灵珊便是我陈玄的!”
说罢便把岳灵珊收拾了一顿。
曲非烟看着二人撒欢儿,自然是气得不行,暗里推了陈玄几下,最后也被拉了过去。
夜幕沉沉,马车里的哼声悠扬扩散,让躲在暗处追随的林平之,更是心如刀割。
索性这折磨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行人很快到了河坝渡口,顺着水路朝着福威镖局旧地而去。
数日之后,陈玄便到了林家老宅。
东南多梅雨,细雨绵绵,自然很是恼人。
陈玄这次要去找辟邪剑谱,不方便领着二女过去,便让她们在客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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