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眉头一皱,正要答话。
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冷冷的道,“倘若我当真指点几招,难道还收拾不下你这小子?”
令狐冲错愕回首,只见山洞前,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
看他神气抑郁,脸如金纸,似有暗疾在身,眉目之间却又多有清朗仙逸之气。
“这……这就是我华山派的太师叔风清扬?!”
……………………………………
与此同时。
华山,半山,偏僻的弟子厢房之中。
“我呸~真是满屋子狗尿味儿~”
曲非烟没好气的捂着鼻子,故作嫌弃的走进屋里。
待到看见软榻上那一滩烂泥白肉似的岳灵珊就更是火大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从容淡定的束发戴冠。
曲非烟气得走过去就推了他一下,气急道。
“瞧把你这狗东西得意的!你现在心里可是美极了?”
“滋味还行,就是不及曲夫人叫唤得勾人。”
陈玄理了理衣袖,满意的点了点头。
曲非烟看着他这嘚瑟的样子,冷哼一声,走到岳灵珊身边,试探着掐了掐她的胳膊。
见这姑娘完全昏死了过去,便更是气恼了。
“当真是个狗脾气,你也不怕把这华山小师妹给弄死了?”
“你都没死,她又怎会死了?”
“我呸!”曲非烟回头嗔了陈玄一眼。
“你若是敢在我这儿这么撒欢儿,我改天就拿把剪刀把你给剪了!”
这话的确很有威慑力,陈玄心下眉头一挑,不觉心也咯噔一跳。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心思开什么玩笑。
在华山这么些天,如今才把岳灵珊拿下,时间也拖得太长了。
他现在急着去思过崖上看看令狐冲的情况如何,也不知道那隐居避世的风清扬出现没有。
考虑到这些,他起身便要离开。
却不想曲非烟却拽住了他的胳膊,黛眉微蹙道。
“走什么?你把这丫头搞成这样,我可不帮她收拾。”
“这有什么收不收拾的,你平日里不也差不多吗?这会儿怎么又嫌弃了?”
“我呸!我和她才不一样!”
“我看也差不多。”
陈玄戏谑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狂狷难掩的邪气。
曲非烟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禁不住问出了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陈……陈玄,我且问你,我爷爷当真是把我托付给你了吗?”
“你觉得呢?”陈玄笑容不改。
曲非烟心里慌乱,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满是疑点。
最起码的一点就是曲洋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说过有这么一个朋友。
更是从来没有提及将她托付给别人的事。
曲非烟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在华山的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陪着陈玄消遣,自然每天都是浑浑噩噩。
如今突然见到陈玄设计祸害了岳灵珊,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当初爷爷曲洋和刘正风双双赴死,会不会也是陈玄刻意设计的一场阴谋?
一想到这个可能,曲非烟只觉遍体生寒,心中泛起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质问,陈玄便随手拍了拍衣袖,懒散道。
“你便是再怎么怨我,那曲洋也是自己自绝赴死,我可从未伤他。再者说,我这人一向开明,你若是不愿意跟着我,我也不强求。”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下山去?”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强求你当我的夫人。”
“那我还能是什么?”
“你觉得呢?”陈玄爽朗一笑。
曲非烟暗暗看了一眼软榻上的岳灵珊,心里一冷,转而气恼的攥紧粉拳,追着陈玄便是邦邦几拳下去。
陈玄哈哈大笑却未明说,只是纵身离开院子。
曲非烟心下暗恨不已,却也只能恨恨骂两嗓子。
却不想她这骂得太过起劲,甚至还把屋里的岳灵珊给吵醒了。
曲非烟刚一走进屋里,岳灵珊便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二人本就是年纪相仿,早先一起玩也颇为投缘。
如今看着岳灵珊这憔悴虚弱的模样。
曲非烟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急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轻声道
“灵珊,你感觉怎么样?”
“……疼……浑身都疼……没什么力气。”
岳灵珊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待到清醒一些,顿时惊道。
“我这是怎么了?”
曲非烟心里暗暗又咒骂陈玄一句,她这才知道陈玄为什么跑得这么快。
敢情是让她过来打掩护。
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曲非烟也只能故作知心知意的劝慰道。
“好妹妹,你中了毒……”
“中毒?”岳灵珊这才反应过来,杏目圆睁,说不出的错愕和慌乱。
只是面对曲非烟,她也无法责骂哭喊。
眼看着眼里噙满了泪水,不一会儿就眼泪汪汪起来。
曲非烟看在眼里,自觉心里又把陈玄骂了几百遍,表面上还是得帮着他劝解岳灵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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