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站在房梁上,四下扫视一眼,发现这大殿中布置肃穆。
两侧各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
乍一看去,起码不下数百柄,可想而知,华山派昔日的底蕴是何等深厚。
正当陈玄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华山正殿的装潢之时,怀中的曲非烟却突然动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目光转瞬变得柔和,对着这丫头笑了笑。
此时下方的大殿之中,岳不群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几个头,诚挚道。
“弟子岳不群,今收福威镖局林氏长子,林平之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佑,教林平之用功向学,恪守本派门规,不让堕了华山派的清誉。”
在他身后的林平之听师父这么说,赶忙恭恭敬敬跟着跪下。
岳不群站起身来,沉着脸道。
“林平之,你今日拜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定有严惩!”
林平之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岳不群招手,示意令狐冲道。
“你来背诵一遍本派门规”
令狐冲恭敬道。
“是。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
这样一连说了七条。
林平之拱手道:“是,弟子谨记大师兄所示的华山七戒,必不敢违背。”
如此走了个过场,岳不群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微笑道。
“好了,就是这些了。我华山派不像别派那样,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平儿,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便是了。”
林平之道:“是!”
接着又向师父师娘叩头,向众师兄师姊作揖行礼。
林平之的入门仪式就这么算是略过了。
岳不群转而看向令狐冲,向令狐冲打量了一番,似是思索了片刻才道。
“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我华山七戒中的多少戒条?”
令狐冲心中一惊,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
“弟子知罪,弟子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在衡山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弟子罗人杰。”
岳不群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冷峻,显然不太满意他的这番说辞。
“就这样而已?你只当那定逸师太没有向为师告状不成?你和那田伯光掳走了恒山派弟子仪琳,还和魔教之人勾结,夜宿娼窑!你可知道倘若事情败露,不仅我华山派声名扫地,还连累恒山派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咱们又怎么对得住人家!”
此话一出,一众弟子都不敢吭声。
岳不群这话,明面上是为恒山派担心,实际上还是担心令狐冲有损了华山派的百年清誉。
青城派不属五岳剑派同盟,本身只是蜀中小门派。
令狐冲杀了罗人杰也就杀了。
但是他和田伯光搅和在一起,逼得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到处找人,最后还和魔教的曲洋、曲非烟有过一面之缘。
要知道刘正风的教训就摆在眼前,如今正邪两道水火不容,嵩山派的左冷禅又心狠手辣。
若是令狐冲这件事闹大了,保不齐华山派也会遭致大难。
令狐冲见师父发这么大的脾气,哪里还敢抬头。
岳不群注视他良久,见他始终不答,长叹一声,说道。
“你此番下山,损我华山派清誉,为师罚你去后山面壁一年,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好好的想一想。”
令狐冲听闻此言,自觉已是师父宽恕,只得诚恳道。
“是,弟子令狐冲领受责罚。”
……………………………………
陈玄躲在大殿之上,眼看着华山派众人散去,心下暗暗思索了片刻。
现在令狐冲被罚面壁思过,这山上还有林平之、岳灵珊、宁中则等人。
陈玄本来还想跟着令狐冲去后山面壁,等着风清扬出现。
转念一想,倒不如先在华山派混着。
一边找机会把林家的辟邪剑谱骗来。
一边把华山小师妹岳灵珊和那师娘宁中则给拐走。
想到这里,他主意已定,便纵身跃了出去,寻了一处弟子厢房暂时住下。
华山派传承数百年,如今因为剑、气两宗的内斗,损耗了不少门中弟子。
理所当然的,这弟子厢房就有不少空缺。
陈玄抱着曲非烟找了个还不错的单人小院,院子里还有一棵苍劲古松。
每天早晚还能看看这华山云海,朝霞漫天,也算是看个新鲜。
曲非烟对这地方也颇为满意。
早早的就收拾了一番,一蹦一跳的扑到了那棉被上,说道。
“这地方还挺不错的,又清净,风景又好。”
“那是,你这丫头再如何叫唤,也没人来搭理你。”
曲非烟没好气的“呸”了一声,说是嗔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又不免多了几分情绪。
她这些天被他撩得不要不要的,说是惦记着爷爷曲洋的死,但是这小丫头心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
更何况在陈玄这么个老手面前,她又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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