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被她的气势所震慑,正好想要找寻高手,为无崖子前辈报仇。
当即便将当时发生的情形一一说明。
那少女听得有一蒙面人闯入无崖子藏身洞窟,与他交手近百招顿觉诧异无比。
再一听那人仅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更是惊诧不已。
她自问从未听说过如此人物,竟然能和无崖子连过百招而不败。
想当年李秋水和丁春秋暗害无崖子,那也是临危偷袭,怎么会有人和无崖子正面搏杀?
她心下惊疑,只得颤声道。
“那人是谁?”
“我听闻此人名为陈玄。”
“陈玄?”
那少女却也不急,只是沉思半晌,反问道。
“那你又是从何得见无崖子的?”
虚竹便将破解珍珑棋局之事一说。
只是不想那少女伸出拳头,作势又要给他一拳,怒道。
“胡说八道!这珍珑棋局数十年来难倒了天下多少俊秀人杰,凭你这蠢笨如牛的小和尚也解得开?你再胡乱吹牛,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虚竹赶忙解释道。
“若凭小僧自己的本事,自然是解不开的。但当时势若骑虎难下,聪辩先生逼迫小僧非落子不可,小僧只得闭上眼睛,胡乱下了一子,岂知误打误撞,自己落了一颗白棋,居然使得棋势转变,再经高人指点,便解开了。”
那女童将信将疑,只道。
“这般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这话还没说完,忽然听着不远处隐隐传来草莽汉子呼嚎之声。
想来是先前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高手追寻而来。
虚竹赶忙打开布袋,将那少女一把塞在袋中,扛在了背上,猛的向一旁的山上奔去。
他跑了一会儿,听着那声响又离得远了,正打算歇歇脚。
回头一看,却见山路上都是自己的脚印,不由得惊道。
“不好!”
那女童在布袋中问道。
“什么不好了?”
虚竹老实回答道。
“我在这路上留下了脚印,不论逃得多远,他们还是找得到我们。”
那女童不假思索道。
“这又有何难?施展轻功,踏树而行便无踪迹,小和尚,我瞧你的内力不弱,不妨试试。”
虚竹慌忙点头道。
“好,我这就试试!”
说着他纵身一跃,直跃起数丈至高。
不想跳在半空,竟然还高出树顶丈许,慌忙便伸出脚,想要踩在树干上却不得力。
转头竟连人带口袋一起掉了下来。
这一下若是直直的摔下去,非得摔得四仰八叉。
顺势还得压在了布袋之上,怕是把那小姑娘给压成重伤不可。
虚竹想到此处,人在半空却勉力翻身,终于是勉强翻了过来。
还不待多看,却是“嘭”的一声闷响,直摔在地上。
额头也撞在一块石头上,登时头破血流。
虚竹吃疼却慌忙爬起,手忙脚乱的道歉道。
“姥姥,我……我武功低微,又笨得很,这轻功我使不成。”
那少女见他如此老实,心生恻隐。
“小和尚,你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敢压我,总算对姥姥恭敬有礼。姥姥如今落难还得靠你帮扶,再者你既与无崖子有缘,我也得帮你。”
说罢,当即便教授了虚竹一门绝顶轻功。
虚竹一一学了,依着那少女所授的身法要诀向前跃出,落在一棵树上,一弹之下,又跃到了第二棵树上。
如此气息一顺,只觉身轻力足,越飞越远。
到得后来,竟然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不由得又惊又喜。
山林之中树林茂密,他自树端枝梢飞行,地下无迹可寻。
不多时却已深入密林之中,晃眼一看四周竟已生雪景,怕已经爬得极高了。
那少女见状,招呼道。
“行了,下去吧。”
虚竹激动非常,赶忙道。
“是!”
说完,轻跃落地,将布袋打开。
那少女略一起身,却像是那宫中太后似的,下意识的伸手道。
“小和尚,来扶我一把。”
虚竹赶忙应道。
“是。”
他伸手去搀扶童姥时,凑近细看,见她容色娇艳,眼波盈盈。
哪里是个小丫头,这眉眼神态,分明是个美貌的大姑娘。
他自是修得三戒禅道,当即便是一缩手,嗫嚅道。
“小……小僧不敢冒犯。”
童姥奇道,“怎么不敢冒犯?”
虚竹道:“前辈已是一位大姑娘了,不再是小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出家人尤其不可。”
童姥嘻嘻一笑,玉颜生春,双颊晕红,顾盼嫣然,说道。
“小和尚胡说八道,姥姥是九十六岁的老太婆,有什么打紧的?”
只觉得这小和尚有趣得很。
玩笑之余,她自是起身,将布袋铺在一块岩石上,坐着那布袋上,支颐沉思,久久无语。
无崖子死了,对她而言实在是莫大的打击。
虽然其中种种尤未查证,但这小和尚的确是身怀逍遥派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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