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毒蛇?那可好了,我这貂儿就喜欢吃毒蛇,一直还没个够呢。”
陈玄听钟灵这语气甚是欢喜,禁不住回头逗她一句。
“钟丫头,你那小貂儿没个够,我也没够。说起来,钟丫头你几时给我做个添房?”
甘宝宝一听这话,顿时轻轻推了陈玄一下,小声抱怨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陈玄呵呵一笑,倒也收敛几分。
一行人走到马车前,本以为五六条毒蛇就已经够稀奇了。
没想到一眼看去,数十长百条黑鳞花鳞的毒蛇,好似那蚂蚁搬家一般横穿过山路,钻进了一旁的林中。
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奇景,便顺着这些毒蛇的去向,走向了那林中。
…………………………
树林之中。
一只六寸来高的小木鼎立在一块青石之上。
只见那木鼎雕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说来也奇怪,那木鼎之中明明什么都没有。
但往来之间数十毒虫蛇蚁却竞相奔至其中,唯恐落于人后。
往那鼎中一看,却见那数只毒虫之中,一条寸余长短的冰蓝蚕虫显得格外突兀。
若是有精通毒理的高手见了,怕是会惊得蹦跳起来。
原本这如冰似玉的冰蓝蚕虫,竟是世间至毒之物—寒毒冰蚕!
这冰蚕的寒毒果然非比寻常,周遭的毒虫全都在其在身旁绕的一个圈子,便冻毙僵死。
转头便被那冰蚕吸干了汁液。
接连数十毒虫,竟全无一合之敌。
过了不多时,那灌木丛之后,沙沙几声响动,树丛分开,从中钻了一个少女出来。
只见她一袭紫衫,只有十六七岁年纪,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机灵古怪得很。
此刻见那青铜古鼎周遭的毒虫已经全都钻进鼎中,喂了那冰蚕。
她那粉白的的脸上,顿时满是兴奋的红光,经她身上那紫裳一衬,倒像是个瓷娃娃一般,又机灵又可爱。
她心下暗道。
“这样便也差不多了,我偷了师父的神木王鼎,他怕也正在找我。我且抓紧时间,练好这神功杀了那乔峰,为姐姐报仇。”
想到此处,这紫衣姑娘却回头喊道。
“铁丑,今日我们便要杀这冰蚕了,你伸手到这鼎中,让蚕儿吃血吧!”
听到她的声音,那灌木丛中又走出一个破衣烂衫,头戴铁头的怪人。
这冰蚕寒毒如此骇人,这紫衣姑娘看似可爱机灵,言语之间却尽显冷血毒辣。
那铁头怪人显然也有些犹豫,只是向那姑娘凝望半晌。
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眸中尽是深情难舍。
不想那紫衣姑娘却只是暗自庆幸道。
“我如今得了这件神木王鼎,所练的毒掌功夫,只怕比师父还厉害。若是有那机缘,说不定连化功大法也能被我悟出来呢。”
心下想罢,却只催促道。
“你伸手进去吧!”
那铁头怪人闻言,铁头之下泪水涔涔而下,突然跪下磕头,说道。
“阿紫姑娘,你练成毒掌之后,别忘了为你而死的小人。我姓游,名坦之,可不是什么铁丑。”
阿紫只是浅浅一笑,点头道。
“好,你叫游坦之,我记着就是,你对我很忠心,很好,是个挺忠心的奴才。”
游坦之听了她几句称赞,大感安慰,又磕了两个头,说道。
“多谢姑娘!”
他虽是心中庆幸,却终不愿就这样束手待毙。
当下纵身一跃,倒转身形,全是双手撑住那鼎耳,随后弯腰附身,非得左手抓足,右手伸入鼎中。
这招法如此怪异,倒也并非他临时起意。
而是他之前所得一本梵文佛经上的图谱示意。
自从杏子林中,丐帮众人合力逼迫乔峰退位,揭露了他是契丹人的身份。
其后乔峰于聚贤庄与昔日好友割袍断义,掀起一场血战。
这游坦之便是那聚贤庄庄主之子。
他的父亲便是聚贤庄庄主,绰号游氏双雄之一的游骥。
游骥兄弟只觉乔峰既为辽人,自然不能放虎归山,是以出手阻拦,不幸被乔峰所杀。
游坦之早年不学无术,武功平平,而后因乔峰大闹聚贤庄,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一时间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甚至想要研习武功都看不懂经卷注释。
唯独对这机灵可爱的阿紫姑娘,一心情痴。
此刻明知这必死之局,还是听了阿紫的吩咐。
只不过临死之前,他仍旧是不死心的重复着,那未曾练成的佛经武学的架势招法。
阿紫见他做了这个古怪动作,只觉好笑得很。
过了一会儿,见他还是这般倒立着,不禁诧异起来。
等她走近去看时,才发现那条冰蚕已经咬住了游坦之的食指。
那冰蚕如冰似玉,好似冰晶一般透明。
甚至这吸血之下,还能清晰的看见一条血线从冰蚕钳口流入。
而后那血线又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游坦之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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