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陈玄讪讪一笑。
四目相对之间,彼此其实都意识到对方或许有所察觉。
秦红棉也不傻,陈玄的武功奇高,来历又神秘。
偏偏她和木婉清皆是中了奇毒,最后又都被他捡了便宜。
若不是她当初是自己喝下了那壶茶,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陈玄下了毒,她只怕早就翻脸了。
陈玄知道这里待不下去了,干脆敷衍两句就溜了。
如此一来,万劫谷这边算是打点好了。
他便动身去了天龙寺。
天龙寺位于大理城郊,正好位于无量山和大理城之间。
若是进展顺利,说不定拿到《六脉神剑经》之后,刚好能遇上甘宝宝一行。
他想着事情能尽快解决,便纵身疾掠,急匆匆的往天龙寺赶。
却不想赶过去又遇到了麻烦。
天龙寺的武学底蕴虽不比中原少林。
但这里毕竟有大理国皇族作靠山,论及庙宇规格,远胜过少林许多。
一进门便是长阶漫漫,还未走上广场,便见着那佛堂金顶,鎏金发亮,宝光闪动。
佛堂之中的佛像更是粉饰金漆,桌案上的香烛供奉终年不断,一刻不缺。
佛堂之内,数十僧人分坐左右,虔诚念经颂佛,佛音漫漫好似沁人心脾一般。
大殿外。
却见着一个僧人正踏着台阶,徐徐走来。
那僧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
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
一眼看去,便知他气度不凡,犹如笼罩佛光,让人不由得心生钦仰之意。
只不过他的到来,天龙寺众僧显然事前并不知晓。
甚至都没见迎客僧前来引个路。
不消片刻,那僧人便是走到了佛堂广场站定。
只见他单手作一佛号,看似随口一句却声若洪钟,转眼便扩散到了整个天龙寺。
“小僧鸠摩智,久闻大理国天龙寺有宝经《六脉神剑经》一部,特不远万里,前来借阅!”
“鸠摩智?!”
陈玄纵身而行,正好赶到了天龙寺外,隐隐听到了那声若洪钟的宣告。
鸠摩智此人武功极高,平生恃才自傲,却也的确聪慧过人,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痴迷于武学,狂热的追求至高武学。
自从得到了吐蕃国密教宁玛派上师授以“火焰刀”神功后。
他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西陲,功力见识均已臻至一流高手的巅峰。
后来又与慕容复的父亲慕容博成为好友。
用“火焰刀”的修炼法诀交换了少林七十二绝技。
他这次来天龙寺,就是为了拿到段氏一族从不外传的《六脉神剑经》,从中参悟失传已久的六脉神剑绝学。
天龙寺内。
此时段誉亦是刚被送过来不久。
他的经脉损伤十分严重,天龙寺数位大师一起问诊也觉得棘手无比。
所幸已经找到了救治的办法,此刻正在救治的关键阶段。
天龙寺此届方丈为本因和尚,其后各有本观、本相、本参等大师。
几人合力先是将段誉体内残毒排出。
其后由段正淳夫妇留下看护,其余人等皆是出去迎敌。
本参一边走,一边愤然道。
“这大轮明王也算是举世闻名的高僧了,怎能如此不通情理,胆敢向本寺强索此经?”
本因方丈知道这来者不善。
此事也非同小可,自己做不得主,便命人去请枯荣师叔出来主持大局。
段正明闻言略显诧异,他只知天龙寺牟尼堂共有“观、相、参”三位高僧,却不知另有一位僧人。
多年以来,他亦是只闻其名,从没拜见过。
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中独参枯禅,十多年没听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圆寂。
待到枯荣大师过来,几位老僧领着一群僧众涌向了佛堂前的广场。
在那佛堂前。
鸠摩智面对众僧的包围丝毫不惧,仍旧作一佛号,略一行礼道。
“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位老僧彼此对视一眼。
枯荣大师道。
“大师远道而来,竟也知晓我枯荣和众师兄弟的名号?”
“晚辈早年寻道少林,曾遇一高僧名为玄渡。我与他论述佛理,探讨武学,而后成为好友。他常言一直有一心愿未了,便是久闻天龙寺有一《六脉神剑经》乃是天下至高武学,只可惜未曾有机会一览。”
鸠摩智开门见山,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抄书册。
“如今玄渡大师病故,小僧哀痛之余,尤想起此事,便特来天龙寺,寻求借阅此经。为表诚意,小僧愿意少林七十二门绝技作为交换。”
他话刚说完,四周的天龙寺僧众便炸开了锅。
“什么?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
“那可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你一个外邦僧人怎可习得!”
“你这恶僧,怕不是拿这假秘籍来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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