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秦红棉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挂念着木婉清,只是转过头去,不作言语。
陈玄自然不客气,顺手将她抱起来,行走之间倒也真的快了许多。
昨晚熬了几个时辰,秦红棉只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似的,不想陈玄还如此龙精虎猛,不觉诧异非常。
“姓陈的,你究竟是师出何门?为何武功奇高?”
陈玄本想拿出那套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说辞,但转念一想便道。
“晚辈修得一门奇门心经,妙用无穷,只不过不便与夫人共享。”
“什么心经?”秦红棉越发好奇。
陈玄还不知道秦红棉的情况。
段正淳不告而别之后,她独自和木婉清在无量山中隐居十几年,一直想要找段正淳讨要个说法。
后来甘宝宝捎信说探听到了“仇人”在姑苏,过些日子又说他回了大理。
秦红棉便着急忙慌的带着木婉清出谷,准备找段正淳“寻仇”。
这才有了木婉清后来遇上段誉的事。
当年段正淳始乱终弃,秦红棉一直怨恨不止。
奈何她既不是什么豪门千金,也没有武学奇遇。
哪怕之前在万劫谷前遇见了段正淳夫妇,她还是险些被刀白凤打伤,哪里还能去找段正淳讨要说法。
她本来以为,此生怕是没办法堂堂正正的追问段正淳当年的事。
没想到陈玄这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竟有如此武功造诣。
她顿时便燃起了希望,心中只想着有朝一日,杀上那镇南王府,把刀白凤踩在脚下,好好诉说她这些年来的艰辛。
不过陈玄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跌入了谷地。
“什么?!怎么会是这种武功?你莫不是在诓骗我?”
“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当作未曾听闻。晚辈亦是得到此心经不久,尚不足以授业传道。”
“你说你刚得到那秘籍不久?那你修炼到如今这般武功,花费了多长时间?”
“大概两三年吧。”
“三年?!”
秦红棉只觉心头一跳。
这三年的委屈和十几年的情怨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其实陈玄这话如果换个时候再提及,怕是秦红棉甩手就给他两巴掌。
但秦红棉之前在万劫谷前和刀白凤打过一架。
当时刀白凤手引拂尘,挥动如鞭,打得秦红棉只能以暗器偷袭。
再加上最后看着段正淳和刀白凤率众离去,她却无名无分,只能被他舍弃。
昨晚又恰逢和陈玄做了坏事,已然没了后路。
如今她新仇旧恨,齐聚心头,恰逢又是个直性子,干脆便道。
“姓陈的,那秘籍若是真有这么神奇,我便要你教我!”
“夫人莫要玩笑,晚辈也未曾研究透彻,哪敢教授夫人?再者说,此事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哼!你少跟我装模作样了!姓陈的,你真当自己装得人模狗样的,我便不知你是何居心?”
一听这话,陈玄也被吓了一跳,心下暗道不好。
不过转念一想,他自认为这件事做得很完美。
且不说小的纰漏,至少秦红棉应该没有理由和他翻脸才对。
当下陈玄故意以退为进道。
“夫人既是如此记恨陈某,那我们干脆分道扬镳。至少婉清姑娘如何想,钟夫人如何想,这些种种琐事,全都不去管了便是。”
“……”
见他突然变脸,秦红棉一时还真是被唬住了。
她本身就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女子。
再者说现在是她有求于陈玄,哪能让陈玄撒手就走?
她柳眉微微一皱,抿了抿嘴道。
“你也别如此激动,我只是觉得你昨晚太过放肆,未免不太规矩。”
“规矩?既然夫人说起昨晚的事,那我们要不一点点的拆解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不要脸。”
秦红棉顿时俏脸微起红霞,转而摆出身份道。
“姓陈的,你当真就是一点都不能相让吗?”
“……”陈玄不作言语。
这说话间,二人已经穿过了树林回到了万劫谷中。
秦红棉见回到了谷中,顿时不再提及之前的事,稍作打理妆容,急忙起身便要走。
陈玄也没挽留她。
原因和木婉清一样,他虽然讨得了好,但若是太过贪嘴,怕是会引起她的警觉。
而且眼下陈玄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处理。
...................
万劫谷后院厢房。
甘宝宝的房间。
门轴“吱呀”一声响动,陈玄迈步走了进来,试探道。
“钟夫人?”
“……”屋里无人回应。
陈玄心下暗道不妙,心想着是不是钟万仇死了,让甘宝宝也心碎了。
不过等他走进屋里,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房间里摆放着几口大箱子,都是些衣物。
甘宝宝正坐在化妆台前,仍旧是那一袭淡绿的绸衫,发饰珠玉簪子,瞧着跟个富家太太似的。
“钟夫人?”
“万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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