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回头看向上官海棠,认真地提醒道。
“好,多谢展兄弟的金玉良言,海棠记住了。”上官海棠听得若有所思,最后点头应道。
人潮中,第一次进入临安的杨过,此时已经乐得快要疯了。
他拿着柴信给的钱袋,不住地在各个摊贩之间穿梭,手上拿着的一些好吃、好玩的东西,都已经快要拿不下了。
“过儿,今天逛的差不多了,咱爷俩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吃些饭菜。以后你要是还想在街上玩耍,机会和时间都多的是。”
柴信轻易地穿过拥挤的人潮,很快便来到了正在买冰糖葫芦的杨过身边。
杨过一边咬着手里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一边乐呵呵地道:“叔父说怎样便怎样,过儿都听你的。”
“很好,那就先跟紧我,咱们去找个合适的住处。”
柴信看着杨过懂事的模样,心里不由愈发欣慰。
他当然能够看得出,杨过这会儿还没玩够,甚至还在兴头上。
一般像他这样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个性强的阶段,如果在兴头上被打断,那么不论妄图打断的人是谁,往往都会无法接受,大发雷霆。
可演过居然没有任何不满和犹豫,立刻便答应了下来,可见其内心始终保持着一份谦卑和小心。
很显然,杨过虽然表现得十分兴高采烈,但内心深处,却还是蕴藏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他毕竟自幼失去了父亲,没多大又没了母亲,孤苦无依地生活了一年多。
这一年多当中,他一个小小的孩子,不知遭受了多少冷眼和欺负,内心自然是既坚强又脆弱的。
说他坚强,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能够独自面对生活中的诸般苦难,并且笑着过到今天。
说他脆弱,则是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其实非常敏感,对于旁人的眼光和态度,有着相当敏锐且激烈的反应。
他之所以这么快就接纳并愿意跟着柴信,其中固然有相信对方所说的事情的原因。
但同时,更多的还是他孤苦无依太久了,内心深处极度渴望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不管怎么说,杨过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突然获得如此巨大的幸福,他心底其实还是不可避免地会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行走在云朵上,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空了,重新跌入尘土之中。
因此,对于柴信的吩咐,他压根不会,或者说不敢有任何违逆的意思。
当着,这一切的前提,还是柴信对他足够温和,并且言行之中没有恶意。
否则以杨过偏激的性格,只怕宁愿继续孤身一人浪迹天涯,也不愿委曲求全,跟在一个不把他当回事的所谓“亲人”的身边。
柴信经历了不知多少事情,看过了不知多少人,自然能够看得出杨过此时的状态。
因此,他才会表现得越发的温和与亲切,以免触动杨过柔软的内心。
柴信不差钱,哪怕是在寸土寸金的临安城中,想要找到一个合乎心意的住处,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很快,他就花了几万两银子,在城中一个闹中取静的路段,买下了一栋小院。
这院子不算大,占地不过一亩多,不过却布置得格外雅致,住下他们叔侄两人,自然是绰绰有余了。
另外,柴信还买了一个厨子和两个打扫庭院的仆从,都是三十来岁男子,且为人较为老实,用起来倒也还算放心。
转眼之间,便是七日过去。
这七日当中,柴信几乎没有外出,而是在全心全意地传授杨过武艺。
倒也没有传授其他法门,只是将《道玄功》教给了对方。
当然,没有造化印作为引子的《道玄功》,永远不可能称得上完整。
虽然九成九的效用都没有差别,但其中却有一个无法逾越鸿沟。
那就是如果杨过想依靠这门功法掌控世界规则,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上,没有造化印作为引子的《道玄功》,别说是让杨过有机会掌握世界规则,甚至连吞噬旁人的功力,都有些许限制。
总而言之,《道玄功》传授给旁人,对于柴信本人而言,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杨过也真不愧是个天资卓绝的练武奇才,哪怕没有造化印的引导,只凭柴信的传授,便很快修炼入门了、
值得一提的是,柴信并未告诉杨过,《道玄功》有吸取旁人功力的效用。
不是他不信任杨过,而是担心那小子太过年幼,做起事情来没有分寸。
小小年纪,万一沉迷于不择手段地吸收旁人的功力,来提升自己功力的快感当中,只怕很容易就会误入歧途。
杨过毕竟不是柴信,没有那么丰富的阅历。
若说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能有多么强悍的自制力,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信服。
他故意不告诉杨过这些,是担心他知道以后,会始终只想着走捷径,只顾吞噬旁人的功力,却忽略了更为重要的自身修行。
而且等杨过的《道玄功》修为和意志达到了一定境界,自然而然就会接收到关于这门功法,更为详细准确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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