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信淡淡地瞥了一眼云中鹤,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岳老三身上。
“老三,你要拜哪个为师?是旁边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哈哈,天下竟有这等奇闻?不对啊,你要是拜了那小子为师,岂不是拉低了我四大恶人的辈分?”
云中鹤听得诧异,随即眼睛瞄在了段誉搀扶的木婉清的身上。
这个色中饿鬼,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称得上是阅女无数。
木婉清此时虽然以黑纱遮面,但仅透过其婀娜的身姿,以及显露在外的部分白嫩肌肤,就已经撩拨得这家伙心神荡漾。
“美人!这小妮子定是个大美人!想不到我云中鹤如此好运,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也能有这般艳遇!”
云中鹤当时就按捺不住了,身形一动便向段誉两人掠了过去。
这时候,岳老三第九招恰好击出。
“小心!”
柴信一脚踏在地上,整个人如腾空之大鱼,不仅躲开了岳老三的攻击,还同时向着云中鹤截击而去。
“岳老三,你我说好单打独斗,怎的还请帮手?这便是你南海鳄神的风范?”
说话之间,他已经后发先至,挡在段誉身前。
倒不是他的速度比云中鹤更快,而是段誉与他的距离更近一些。
“小子,凭你也想坏我好事?找死!”
云中鹤虽见得柴信与岳老三相斗的过程,心里也暗暗震惊于对方的身法之玄妙高绝。
但却并未曾与之交手,还以为只是个尤擅轻功的武林后起之秀。
在他看来,柴信年纪轻轻,能将轻功身法锻炼到如此地步,已然极为难得。
但要说到内功,却是绝然离不开水磨的工夫,漫长岁月的打熬。
柴信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纵然打娘胎便开始习武,一刻也不曾歇息,满打满算又能有多少年公里?
他云中鹤已年过四十,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头,纵然不已内功深厚着称,可也不至于比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逊色吧?
这些念头只在刹那之间闪过,说话间他手臂弹动,登时一只寒芒闪烁的铁杖钢爪,自袍袖中探出,瞄准柴信的胸膛,便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小子,你怎能凭空污蔑岳二爷?我可没喊帮手!老四,这是我跟那小子的赌斗,你不要掺和!”
岳老三见到这一幕,心下不由大急。
他这个人最看重信诺,同时也在乎自家名声,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人说自己以多欺少,不讲规矩。
一边喊着,他脚下也猛地一跺,往柴信这边赶来。
柴信对云中鹤的出手早有防备,双掌乍然齐出,表面光泽氤氲,一掌捏住钢爪后的铁杆,另一掌则势若奔雷,直取云中鹤面门。
云中鹤着实未曾想到,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居然能徒手捏住自己的兵刃,同时还展开反击!
尤其是那捏着兵刃的右手,简直如铁钳一般,硬生生夹住了他的铁杆钢爪,莫大的内力袭来,竟丝毫不比自己逊色!
“这小子内力竟如此浑厚,哪儿冒出来的怪胎!”
云中鹤心下大惊,知道自己方才小觑了对方,眼看其左掌直奔自家面门而来,仓促间赶忙挥出右掌应对。
可惜,他这一掌毕竟是急切间拍出,只来得及拦截到柴信的手腕。
不过,倒也改变了柴信左掌的走向
那本该拍在面门的手掌,按在了对方的左肩上。
“砰!”
这一掌力道不小,虽未让云中鹤肩胛骨断裂,却也令其持杖的左手猛地一抖,不得不撤回兵刃。
这个时候,岳老三也已赶了上来。
“老四,你且退开,不可坏了老子的名声!”
岳老三大声呵斥。
同时,手中鳄鱼剪自云中鹤脚底划过。
“老三,你莫不是疯了?不帮我倒也罢了,怎的还帮着旁人对付我?”
云中鹤赶忙躲避,侧身跳开丈许,长脸上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我岳老二向来说一不二,与这小子的赌斗尚未分出胜负,岂能容你从中作梗?”
岳老二以剪拄地,满脸的义正言辞,同时伸手指了指木婉清。
“何况这小妮子是我徒弟媳妇儿,无论如何不能容你这老小子染指!”
“徒弟媳妇儿?你那徒儿不是死了吗,他竟有这样貌美的媳妇儿?哎呀,他死都死了,这小媳妇儿年纪轻轻成了寡妇,岂不可惜?”
云中鹤闻言眼睛一亮,看向木婉清的神情愈发猥琐,色眯眯地好像要把人生吞了。
“我云中鹤最见不得美人受孤苦,必须要好生怜惜!”
“放你娘的狗臭屁!孙三霸那小子死了,我这是看中了一个更好的徒弟,这丫头是我新徒弟的媳妇儿!你那贼爪子要是敢乱伸,看我不把它剁了!”
岳老三虽是个恶人,但也是个护短的主儿,这会他已经认定段誉是他的徒儿,自然会加以维护。
“老三,你!”
云中鹤虽有贼心,可这会儿他还真不敢继续发作。
方才与柴信交手一记之后,便知对方实力很是不弱,甚至隐隐还要强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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