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砰砰砰砰砰砰!!”
礼花接二连三腾空。
不管市民们心中如何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至少随着入册者名单的宣读进度向后推进,他们现在进入了原本应该进入的状态。
悬念腾空,万分期待的状态。
入册者的“排名不分先后,顺序与筹委会做出决定的早晚时间有关”,这句话本身不错,不过严格来说,只适用于70%的更前面先念到的名单。
经验丰富的旅客和市民们就知道,其实从往届的惯例和形势来看,名字被越晚念出,即越靠近名次的前面,实际上就会越来越意味着不同的性质。
大概从“前三十来名”不定的模糊位置开始,就会存在一道“锻狮”与“新月”间的不那么泾渭分明的界限!
再往前,那就不只是伟大,而是伟大之上的大师了。
而如果继续往前递进,那就会与真正“排名分先后”的前10名衔接在一起——即被授予“丰收嘉奖勋章”者。
“丰收嘉奖勋章”,又称“麦穗之赐”。
它的名字看似略平淡了一点,但其含金量、国际性和艺术纯粹度,实则和“北大陆最古老和最高贵的蓟花勋章”这种国家内部级别的功勋颁发,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能获得“丰收嘉奖勋章”或“麦穗之赐”的,在大师这一层次中都是屈指可数的最顶尖的几位。至少,在这个7年间的世界影响力被认为如此。
很快,这份念及的名单就进入了“新月”的高度。
每个人在之前都无比战战兢兢,唯恐台上催命符般的声音念及自己的名字,而现在,却是期待。
尽管背脊的冷汗还未被风干,但这漫天喷薄的、将姓与名镌刻在夜空中的火花,似乎给人以一种窒息被释放后的劫后余生的快感。
“......”
“爱德华·马莱。”
前印象主义油画大师,特纳艺术院线舞美副总监。
这位曾经在印象主义双月美展上,因《午餐后的音乐会》饱受争议的画家马莱,如今跻身进入了第26名的位置。
越往前,竞争越几乎密不透风的激烈。
各部分不同的细分领域,都彼此交汇在了一起。
“布鲁诺·瓦尔特。”
“布伦塔诺科瓦·梅耶拉。”
“马尔戈特·加利尼茨。”
“安妮·阿兰婕芙斯卡。”
“施利伦·佩拉吉亚。”
“安东·科纳尔。”
第25-19名,旧日交响乐团现任音乐总监、提欧莱恩学院派油画大师、圣珀尔托爱乐乐团现任音乐总监、前欢腾剧院首席芭蕾舞者、雅努斯小提琴大师......以及,早已于新历912年开枪自杀身亡的范宁的老师。
安东老师进入了前20名的大师之列,位居19,凭借独树一帜的交响曲风格与宗教音乐创作成就,已然属于“新月”中影响力更靠前的存在。
7年内发生的种种,艺术家们的艺术生涯,仿佛都在今天被定论——在一定程度上、一定阶段内被定论。
尽管历史长河在不断流动变化。
尽管世人的观念和认知,在未来有无数种演变的可能性。
拉絮斯加快了语速。
“帕莱斯特莱纳·多米尼克。”
“李·维亚德林。”
“卡斯帕·乌奇洛。”
“埃米尔·阿施尔。”
“奥列什金·巴萨尼。”
第18名属于本世纪最受广泛欢迎的轻歌剧家多米尼克;
第17和第16名同属于两位钢琴大师,遗憾的是,以如日中天的姿态重新回归数年的传奇钢琴家“李”,这次竟然没有拿到世人预期中前十的“麦穗之赐”,甚至排名还落后了老牌大师乌奇洛一头。
第15名属于另一位名气更盛的学院派油画大师,第14名是在新历913年逝世、范宁参加过其吊唁活动的神秘主义诗人巴萨尼。
一切更朝那个历史性的结果逼近,拉絮斯的声音仍在广场上回荡。
“文森特·范·宁。”
“格雷·科尔特西·斯韦林克。”
范宁的父亲,以暗示流画作的开山鼻祖身份,被后来的印象主义者广泛承认为导师,位居第13名。
斯韦林克大师,属于上世纪下半叶浪漫主义音乐的元老级人物,迄今已经85岁高龄,位居第12名。
“克劳迪奥·罗德里格斯·拉絮斯。”
第11名竟然是站在台上的拉絮斯自己。
范宁冷眼凝视着远空的旗帜。
拉絮斯在念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语气没有任何异样的变化。
市民们亦没有。
既无法解读出,他有没有担心被别人指责为“运作”和“不避嫌”的可能,反过来也无从知道,他作为同样与“丰收嘉奖勋章”或“麦穗之赐”失之交臂的第11名,有没有莫大的遗憾。
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起。
庞大的入册者名单至此已念完了。
而下一页,可能也是最后一页,到了真正意义上排名分先后的最后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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