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苏迈着小短腿急吼吼的追,边追边喊,边喊边跑,声音却被族人盖过,前头越发远离的郎舅二人也打的浑然忘我,各不相让。
一个专注进攻,只想把狼崽子打趴下,好叫他别再惦记自家妹妹;
一个专注防守,一心想要赢回堂客,一边还得顾及不要伤到这倒霉催的大舅兄,毕竟堂客的感受他很在意啊;
你来我往,你劈我踹,刷刷刷的招式不停上下翻飞,谁都没听到身后于苏远远传来的喊声,反倒是在围观族人起哄的热闹叫好声下,二人越打越激烈,越发快速出招,都想避开于苏,好尽快的分出胜负,打败对方,解决问题,让对方再不敢对彼此提出过份的要求来。
….二人忽高忽低,你一拳我一脚的,两人又从晒场打到了下头的梯田边上,倒是把一群吸引来的吃瓜群众引得叫好连连。
毕竟勇士过招,这是他们苗寨最最热闹的大场面,想看,想点评,不容错过。
等于苏匆匆跑来的时候,站在田埂上,围观下头再田中打的难舍难分的吃瓜群众,早已经占据了绝佳的有利位置,根本不给自己这个小矮子一点机会。
毕竟田埂多宽?就那么屁颠大的地方呀!
于苏无奈,焦急的她团团转,还是眼波一转间,发现了晒场边矗立着的高高木头架,这是个好东西啊!这家伙如单杠一样的分了很多层的木头架子,顶上还有木皮顶,这玩意是寨子里专门晾晒粮食的。
此刻的于苏也顾不得许多,既然前面够不上,正好不远处有个空着没晒粮食的架子,她麻溜的跑过去,手脚并用,山下五除二的往上爬。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一层不够上二层,二层不够上三层,四层,五层……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身为小矮子,要越过层层包围看到下头的情况,不知不觉间,于苏就爬到了顶层,还是小脑袋瓜磕到了头顶遮雨的木皮壳,她才停下了动作。
已经是高的不能再高了,低头看了下,自己竟然离着地面有五六米怕是都不止了,放眼望去……嗯,很好,视野开阔,下头打斗的两人自己也看的很清楚,于苏很满意自己此刻的位置。
战圈内:
“识相的你就认输,我的妹妹年纪小,以前的那些根本不能作数,你若是有什么损失,只管言说,我于保宗就是豁出性命去不要,也会通通赔给你,补偿你的损失。”
于保宗出手极快,招招袭击要害,口中还不忘了警告。
宋兴林不甘示弱,左突右闪,招招避让,嘴里也不甘示弱。
“大舅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与鱼鱼正儿八经的明媒正娶,拜了天地,禀了族中,弟怎可欺天?怎可欺祖宗?怎可欺妻?大舅兄放心,这辈子我认定了鱼鱼,大舅兄一日大舅兄,终生大舅兄。”
“小子狂妄,看招!”
“大舅兄莫要激动……”
就在下头的打架进入白热化的时候,于苏看到两人攻势越发猛烈,给她急坏了,干脆脚踩一截架木头架,一手扶着胸口这截木头杆,抬手在空中努力扎舞着,放声大喊。
“大哥,大哥,小哥哥,你们别打啦,别打……啊……”
就在二人斗的难舍难分之时,于苏一个不慎,因着动作过大,脚下一打滑,单手又没抓稳,嘴里的话喊到一半,整个人就从高处跌落下来,口中的喊话戛然而止,于苏下意识发出惊声尖叫。
下头明明还在认真对战的二人,可都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好手,哪能听不到于苏的动静?
特别是宋兴林,心里一直就把于苏放在第一位,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让着于保宗。
….眼看着大舅兄攻势越发凌厉,一个必杀技朝着自己凶猛袭来,宋兴林正准备说如何避过呢,远处就传来自家堂客的惊叫声音。
宋兴林心里立刻一凛,本能的反应比脑子还快。
硬生生的接下了同样听到异样,却因为出招根本来不及收势的大舅兄一掌,宋兴林一个闷哼,动作却不停,忍着剧痛,一个闪身飞渡,脚尖连续点过田埂,点过看热闹的人群肩膀,在眼看着坠落的于苏即将落地时,及时的把人抱了个满怀。
“怎么样鱼鱼,快,快跟小哥哥说,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哪里痛?”
成功的把人接住,一个旋转卸力,双脚刚一安稳落地,宋兴林都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急吼吼的把于苏从头到脚摸了一遍不算,嘴里的关切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他这个模样,这样的表现,让紧随其后飞渡上来的于保宗看在眼里,看进了心里。
听着周围吃瓜群众们,一个个激动兴奋的呱唧呱唧,拍掌鼓励宋兴林英雄救美的赞誉掌声;
看着自家妹妹窝在臭狼崽子怀里,任由他摸索关怀,反过来还回抱安慰对方的模样;
于保宗捏着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
罢了,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没能第一时间保护妹妹,反倒是这个狼崽子宁可受伤也要第一时间护住他家的苏苏,那便这样吧!起码狼崽子看自家妹妹看的比他自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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