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月,这不是打老乒们的脸嘛。
结果怎么样?
嗯,你张建国又活着回来了,活蹦乱跳地给我们添堵,那还能饶得了你?
所以他一露面,当天晚上那条街上就有成群结队的老乒们追着他跑,撵死狗一般。
如果这也叫伤愈归来,荣归故里,如果这也叫顽主的风光,那这风光不要也罢。
但此时的张建国主动背起了情人的血债,以此为旗号,彻底掀起了顽主与老乒的对立。
张建国最愿意扛大旗,因为他尝到过无数次扛大旗便轻松得来的便宜。
扛了新街口的大旗,他成了新街口的大哥,接了周常利的大旗,他成了新的小混蛋。
现在扛起了顽主的大旗,他不就成了顽主的大哥,谁还能有他的风头更胜。
就算是回来的那天高调复出,被老乒当傻狗撵,可周末五四青年节这天他依旧敢出来玩,不敢出来那他还回来干什么,憋死得了。
天晴气朗,张建国闲逛到公园最北端的筒子河,十几个人便租了几条船下水。
筒子河水面狭窄,三面都是高墙,只有南面可上岸,岸边上戳着一排铁栏杆。
水面上当时并没有别的船,张建国等人刚下船,操桨不熟练,几条船乱撞。
还没等他们把船摆顺,就听见南边岸上有人高喊:嘿,晃什么晃,在那儿上来,都给我上来!
猛回头,只见南边岸上铁栅后面,密密麻麻无数的老乒们围堵了上来。
水面上,有的船犹豫,原地打转;有的船缓缓向南岸靠近;闫胜利和李和平一条船,李和平拼命向岸边划,急乱中一只桨掉在河里,两个人抢便另一只桨急划,但仍稍慢了一步。
李奎勇操桨的那条船,第一个奋力向岸边冲了过去。
李奎勇?
他不是受伤了吗?
是,是受了伤,还受赵老四维持,把事情问到了李学武那里,去山上得了救治。
李学武给赵老四的安排是人必须去自首,然后上山休养,半年内不许下山。
结果呢,李奎勇能站起来,就说明他去自首了,也上山了。
可张建国回来了,李奎勇也回来了,只能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慈悲不渡自绝人。
张建国就站在李奎勇掌舵的船头,两人配合默契,船未及靠岸他就蹿了上去。
李奎勇把两只船桨扔上了岸,没有一丝含糊和犹豫地跟着也上去了。
他和张建国一人一根木桨,张建国打头,他殿后,两人一前一后向对方扑了过去。
早就不是谈话就能解决的仇恨,所以二话没有,上去就动了手。
闫胜利、李和平等人很快也接续上去。
这些小子早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再没有慌张和胆寒,有的只是团结和奋不顾身。
张建国在前面冲锋陷阵,他们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说出去就不用做人了。
他们这么猛,对方当时就被打懵了。
老乒们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心想着我们这么多人横在这儿,你们才几个人,还不得跪下叫爷爷求生?
结果呢,除了最当先几个头破血流地躺在了地上,其他跟来的人群轰地一声星散,公园上空登时响起一片凄厉的令人心颤的喊叫声。
有的发疯地猛跑,有的实在跑不动了,就往灌木丛里躲。
此时,张建国那十几个人全部上了岸,四追打,势必要把上一次丢掉的面子挣回来。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说个人之间有怨有仇?没有,有的就是一腔热血,分属两个圈子,水火不相容。
那有人问了,这江湖就是打死打生吗?
也不是,小兄弟们报仇雪恨,张建国和闫胜利、李和平等人没有参与继续追打,而是留在了岸边察看那几个受伤老乒的伤势。
按张建国的嘱咐,由李和平把其中伤势比较重的一个人送到医院去。
这样,李和平就先离开了。
但张建国万万没想到,今天他代表顽主与老乒们真正的对碰其实还没开始。
李和平刚走,李奎勇便跑了过来,急哧白脸地把闫胜利拉到了一处高大的灌木丛下。
就在这个灌木丛下,闫胜利看到了他这一生中永远无法淡忘的耻辱的一幕。
在高大的灌木丛下,一个矮胖的顽主正用刮子比划着逼迫躲在树丛中的一个老乒装束的女孩子脱衣服。
女孩脸朝外,佝偻着腰,半蹲半坐在树棵子里,拼命向后退缩着。
她的一身板绿已经全脱了下来,套在了矮胖子身上,女孩身上只剩下窄条背心和三角内裤。
矮胖子伸出刀尖,挑起女孩的背心……,一声尖叫,女孩一下子尿了出来……
李奎勇冲上去推开矮胖子,大骂无耻。
矮胖子一脸横肉,骂了一句:关你特娘的狗屁事,举刀就要刺李奎勇。
闫胜利也愤而拔出刮子,矮胖子转身就跑,李奎勇倒是跑得快,追上去把衣服抢了回来,扔给了那女孩。
就在这时,张建国跑过来喊了闫胜利,说老乒们跑出公园前门后,汇集了在大广场上的老乒,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了,正在反身扑了回来,得赶快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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