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黄璐村拉树苗的村民,个个抱着头、瘸着腿、弯着腰也都缓缓的站起来,狼狈不堪的样子。
停止了打斗,这大槐树村和黄璐村的村民,看到梁乡长过来,也纷纷歪着脖子,瞪着眼睛围上来讨说法。
“说的倒轻松。”
“我们不同意。”
“哪来的母夜叉,挺厉害,几个打不过她一个。”
“俺大槐树村自己跑的挣钱路子,让给别的村?门都没有。”
“怪不得都说大槐树村的事难办。”
他们乱七八糟的说着话。
梁乡长向他们摆摆手,让静下来。
“高仁娃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说大槐树村的村民思想工作还没做好,这批树苗,先让黄璐村种植啊——”梁乡长走到满仓跟前问:“谁让你们来拉树苗?”
“高支书啊!他说了之后就走了。”满仓理直气壮地回答。
“咋办?这事还得你出面协调,”梁乡长疑惑的看着满仓说:“这不,我就通知黄璐村的村民过来拉了,你们村咋不和村委会做好思想工作,团结懂吗?”
“咋会没有做好思想工作?”满仓十分生气的大声嚷着:“没有做好思想工作,我就让刘毛毛去县里跑关系?高支书的话能让人相信几分?他就是想着这次没有通过他,直接去县里跑了树苗,他就怀恨在心,这样报复?”
“消消气,消消气,这批树苗先让黄璐村拉走,下一批,下一批就是你们大槐树村的,我保证。”梁乡长急忙拉着满仓的手安慰着,说:“这次就先让他们拉走,这下一批树苗我抓紧时间去县里催,平时你们干部之间要搞好团结,看看——出现这样的情况怨谁?”
“那不行,我们盼着这一天都盼了三五年了,”满仓依然不肯松口,说:“俺大槐树村穷,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
“你傻啊——”梁乡长急忙把满仓和梁老九拉到一边,极不情愿的歪着头说:“你们把人家黄璐村的人都打伤了,这树苗再不让人家拉走,派出所找上来我可拦挡不了,实话给你们撂这了啊……。”
满仓是又急又气,跺着脚,挠着头,圆圈打转。
“这高仁娃就是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畜生。”
“再去咱大槐树村让他龟孙喝刷锅的恶水。”
“这货真他娘是头顶生疮到脚跟——坏透了。”
大槐树村的乡亲们,拉着车,都垂头丧气的往家回。
“哎,满仓不生气了,人家不是说了嘛,下一批树苗就分给咱。”
“那是没影的事,这是示范项目,如果种植好了,才可以推广大面积种植。”满仓没好气的说:“这下一批等到驴年马月了。”
“那咋办?也不能看着别的村富起来了,咱就干等着?”
“你们去问高支书去。”
“对,大伙赶着车,拉着车都去他高支书家问问去,让他给大伙也有个交代。”
“对,都去,看他有啥法子解释。”
大槐树村组织了七八个人,到村委会,到高支书的家里,就是找不到高支书的人,一连两天都是这样子,农活忙谁还有这闲心思,也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满仓找到毛毛,说明了情况后,毛毛眼珠子就滴溜溜打转,然后说:“要不这批树苗我先垫资?到以后再有苹果树苗计划,把钱给筹出来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这万一没有树苗咋办?”满仓急忙止住说:“如果再有这方面的计划,你考虑没有,政府下拨的资金是一个瓜对一个疙瘩,没有谁先垫资那一说,这个想法我不赞成。”
“那——就算是我为咱村捐赠的。”
“那你可要考虑好,”满仓严肃的说:“依我看还是向政府争取扶持项目的好,那样上边也好统一管理。”
“好吧,容我再考虑考虑。”
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有户人家姓李,这家也是高支书的亲家,大儿子的媳妇家,亲家母长得高挑的个子,也有几分姿色,人也热情,高支书就经常过来串门,甚至一住就是几天,俩家关系好,高支书一来就像到自己家一样随便,鞋子一脱就靠着被子半躺着,好像整天都很劳累的样子。
“亲家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大槐树村的人这几天消停没有?”高支书就让亲家公出去打探,自己和亲家母在家有说有笑,好吃好招待,甚至还喝两盅,至于干没干坏事,我也不知道,可是风言风语少不了。
亲家公很殷勤,把旱烟袋缠好塞进腰里,笑着就急忙出去打探了,一去就是一天,第二天早早吃了饭,就又出去了,很重视也很卖力。
“这几天没见大槐树村的人去找你,我问了老九,他说这两天消停了,”亲家公掏出旱烟袋,拧一锅烟,舒服的抽着,说:“也没啥事,再玩俩天再走。”
“不了,村委会的事多,我得抓紧回去,我不在场他们那几个?卵挂不住。”
“那有时间再来啊——”
亲家母、亲家公就很热情的送高支书到村口,尤其是亲家母故意大声的喊着:“别慌——你等着菜地的菜捎回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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