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幼就去了沉山府,皇族之事怎能怪罪到殿下身上来?”将凉准摇头苦笑道,“话说回来,即便皇族有过,将凉府哪里又有资格怪罪……”
夜渐渐深了,牢中其他犯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烂稻草上酣睡。长洢坐在烂稻草上,闭目靠着湿冷的墙壁。
墙壁顶端的缝隙间漏进来几缕洁白月光,将凉准长身立在隔栏前的黑暗中,从怀内摸出一只筚篥,望着那几缕月光,呜呜咽咽吹了起来。
筚篥之声,声声幽咽,如泣如诉。
长洢听在耳中,只觉悲凉入骨。
当年将凉府暴乱,滁帝大怒,派兵镇压,派的正是沉山府的将士。垣澈在府中处理这段军务,心中亦有不忍,向她提了一句。
她立时愤慨道:“为君者,应去民之所恶,补民之不足。将凉氏既然已经归于洛水,将凉府的子民就是洛水的子民。都是寻常百姓,心中所求,不过是有饭吃,有衣穿,要一条活路罢了。陛下何至于将他们往死路上送?”
垣澈看着她,久久没能发出声音来。
半晌,他伸手抚她发顶道:“阿满,你若是位皇子,不论是何代价,沉山府也要扶保殿下登基为帝。此,必将是洛水万民之大幸。”
那时渭水女帝还没有问鼎帝位,不曾有女子称帝的先例。他故而发此感慨。如今渭水已有过女帝,即便没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何不放手一搏?
她想到此,猝然睁开双目,从烂稻草上坐直了身子。
将凉准听见她的动静,不由惊道:“殿下?”
长洢怒而自骂道:“废物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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