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不上钱的时候,翻脸不认人那是一定的。先前说把人卖去青楼当男妓还债,不是随便说说,更不是一种威胁,而是真能干出来的事实。
房间内,二人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
“哥哥,我回来了。”
大约十几分钟左右,猥琐男手里面拿着两张纸,怀里揣着五十两银子返回。
“啪!”
五个十两为一锭的元宝撂在桌子上,险些把三条腿的破旧木桌给压倒。
“弟弟,写上你的名字吧。”
姓贺的不说废话,拿过笔刷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嘞,一式两份。收好你的借契,一旦丢了我可不补。”刘蛟将契约递给身旁站着的泼皮,又从桌面上拿走一锭元宝,领着手下们离开。
望着一众人的背影,狠人曌伸手把四十两银子全部捧在手心。在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唯有白花花的钱财,方能带给他一些温暖。
“煮饭!”
十斤粟米下锅,开始向灶中添柴烧火。
早上,差不多八点,他吃饱喝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光有饭没有肉,哪怕来一叠青菜都行呀。
“四十两银子,我得好好计算一翻。从哪里去弥补,缺少的十两银子。”
而正当他思考时,路上刘蛟一行人则攀谈起来。
“哥哥,能成吗?贺小子,万一还不上钱,咱们可得堵窟窿。”
面对手下们的质疑声,称霸青山村数年的村霸,不屑一笑。
“榆木脑袋,他手里的山图,一定记载了不少珍惜药材的采摘点。要不然,底气能有那么足?”
“为啥我们不抢过来?”
“啪!”
姓刘的抽了一下,说抢山图的小弟。
“你把他给抢了,其余药民咋办?不得人人自危,琢磨着咱们会不会上门,逼迫他们交出世代相传的山图?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你跟老子说说,人急了会干啥?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所以不能看见好玩意儿,就想着一把抢走。”
顿了顿,又道。
“再者说了,山里面毒虫勐兽多的是。你是能打虎,还是能跟熊瞎子干一架?不能吧!要是如此勇勐,大哥的位置该你小子做了。
哪怕你把药材弄到手,不还是照样得卖给帮派。十分之一的价格,就是十分之一,规矩可不会为了你我改掉。
所以,为啥要白费力气?
不要担心收不回来钱,依然是那句话。还不上钱,我把他卖去县城的青楼当男妓。固然模样长得不算俊美,可起码能评得上一句尚可。
我之前问过老鸨子,一个尚可足以抵得上五十两银子。况且,借他钱还有回扣拿。百分之百赚的活儿,干嘛不接?”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暗道不愧是头。
“大哥,万一...我说万一他跑了咋办?”
四十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让穷人铤而走险,改头换面生活。
“嗯...不得不防。小六子,你领着两个人,日夜给我监视。如果发现他要跑,直接拿下押回来。”
“是。”
干瘦的猥琐男,随手点了两个人,三人转头出了队伍,原路返回。
另一边,贺曌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虎骨必须从县城的药铺购买,毕竟村中的猎户们,不可能天天打到老虎。能猎杀虎、熊等勐兽,三、五年碰到一次,绝对是狩猎队祖坟冒烟。
烈酒的话,村子里亦有售卖。
如此,二十两虎骨、二十斤烈酒,加在一起,三十两银子。余下十两银子,得看看药铺卖多少钱。
他起身从破旧的衣柜中,取出一件看起来旧,却没有补丁的衣服。
麻熘换好了衣服,带着四十两银子,赶往县城方向。
“十六岁,终究是有点瘦,穿着死鬼老爹的衣衫,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没错,衣服不是他的,而是便宜且亲爹的。
从小到大,前世的记忆中,一次新衣服没穿过,全是捡着老爹剩下的穿。
“出来了,跟上去。”
小六子领着两个兄弟,急匆匆跟在屁股后面。
“嗯?”
前往县城的狠人曌,下意识察觉到不对,转头望去。
结果,只看见一片衣角。
“呵呵。”
冷笑一声,他不再关注。
刘蛟派人检视自己,预料之中的事情。
拐角处,三个人挤在一起。
“六哥,你说说咱们能不能......”
两个手下其中之一,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放屁,杀了他。信不信大哥会把咱们三个卖去青楼,撅着屁股卖身还债?”别看六子猥琐,脑子尚且不笨。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三个是不是能过一手。以贺小子平时的作风,打碎门牙也得往肚子里吞。即使告状告到大哥前,大不了拿出一半孝敬。他一个外人,能跟我们三个比吗?”
起了心思的泼皮,提出了冥思苦想的计划。
“滚蛋!你拿了他从咱们这儿借的银子,若是泄露出去,闹得满村皆知。日后,怎么放贷?贪了点小便宜,毁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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