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玉脸色大变,望着男人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傅寒,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非要做这么绝吗?”
男人眉梢轻轻一挑,眸色寡淡冰冷,“情分?我和沈小姐还真是不熟。”
女孩眉尾斜睨他一眼,唇角微微扬起若有若无的笑。
痞得不行。
清酒踢了踢地上炖盅的残瓷,“这事说轻了是侮辱诽谤罪,重了,宋小姐可是蓄意杀人,傅家的主治医生若是出了什么事,宋小姐担得起?”
那清脆的瓷片在地板上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只是简单的口角争端,宋怡只是需要赔礼道歉就算了。
可是,扯到蓄意杀人,凭着眼前这些瓷器,足够宋怡吃一壶的了。
“看来,我没来晚。”
一道偏磁的男声传来。
声音突兀,众人再次抬头看过去。
就看到穿着银色西装的男人,缓步走过来,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
那斯文俊雅的金丝框眼镜,透着森冷的气场。
锋利如寒梢。
宋怡和沈婉玉看到来人,脸色大变。
宋怡嘴里低喃着,“齐深...”
整个人面如死灰的瘫软摔在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整个北城,没有人不认识齐深这张脸。
他的脸就是行走的免死金牌,手上经历过无数刁钻艰难的案子,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律师团队更是证券金融的一把手,融资,并购,上市。
从无败绩。
傅爷黑眸眯了眯,贴近乔夜的耳边,低声道:“出了事不找我?”
乔夜垂着眸看着他,没说话。
傅爷盯着她漆黑透澈的眸子,也没出声,手里的力道却紧了不少。
半响,乔夜才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哦,齐深不用钱。”
这是清风给她天宇爸爸安排的首席律师,言下之意,随便挥霍。
她知道齐深是傅爷的人。
用他的人,不喊他,这就醋上了?
傅爷眯着眸,一声不吭,被她呛的厉害,“.....”
齐深走到乔夜的面前,微微颔首:“乔小姐!”
女孩看着他,嗓音挺淡的,“交给你了!”
齐深点点头,目光偏过一旁的男人,唇角微挑:“二爷。”
临走前,乔夜微微侧眸看向沈婉玉,“我们不接受道歉,赔偿金到位就行。”
那双眸子里满是黑沉沉的冷,还有几份阴邪。
沈婉玉抿唇,捏紧手,“你想要多少?”
乔夜低低的笑了一声,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看向孟长鸣,“师父,开个价!”
孟长鸣顿时来了精神,两眼发光的点点头,“也不多,赔个两三千万也行。”
他是个很含蓄的人,太多了,也不大好。
女孩说完话,微微颔首和蔡老告别,拿着围巾套在脖颈间。
另一手握住傅爷的手,不急不缓的往外走。
秦煜和李奕辰跟上。
离开锦园,来到停车场。
秦煜和李奕辰带着老头子率先打个招呼离开了。
傅爷的轮椅落后女孩半步,低眸看着女孩瓷白漂亮的手指。
走到车前,乔夜回头看他。
傅爷也抬眸看向她,俩人眼睛都没动一下。
最后,是男人先撑不住,无奈的低笑一声。
每次,她都这么看着他,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颚,嗓音又沉又轻,“我也不要钱!”
乔夜眸光愣了几秒。
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粝,常年摸枪导致的,指腹有一层淡淡的薄茧。
有些滚烫,又狭着寒冬的冷冽,碰上她微凉的肌肤,有些暧昧不明。
她微微眯起眸子,就见男人从轮椅上站起来,把她揽入怀里,清冽的檀木气息狭着淡淡的烟草味,味道清浅好闻,悄无声息的钻入她的鼻尖里。
傅爷嗓音低哑磁性,在她脑袋上方响起,“齐深不用钱,我也不用钱,怎么就不见你知道找我?”
小没良心的。
宁愿费心思让清风去请齐深,也不愿给他打个电话。
自始至终,从女孩回来至今,她从未找过他一次解决麻烦。
乔夜没什么表情的开口,“这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低声叹息,指骨轻抚她的马尾长发,“我还做的不够好,没能让小姑娘全身心的信赖。”
“我信你!”她没有犹豫的开口,顿了顿,指尖捏了捏他的衣摆,抬起眸子,闷声来了一句,“我只是习惯了,靠自己。”
只有自己靠得住,她什么都学。
父母的遗弃,养父母的舍弃,从几岁起,她就明白的道理。
与其相信倚赖别人,不如全靠自己。
这些年来,她什么都做过,平时她懒得解释,今天,却细细的思考着,男人的话。
“你这不是带清酒过来了!”
她又说了一句,底气不太足。
傅爷望着女孩认真的表情,没忍住低笑出声,拉开车门,声音都溢出了宠溺和无奈,“上车,外面冷。”
“好!”她应了一声,弯腰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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