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定昌,苏禾委屈地快要哭出来,“父亲,皇上前脚将我赐婚远嫁,你后脚就将我踢出家门,这是藐视皇上的恩威,还是觉得你养出来的女儿不行,怕以后给你招灾呢?”
这刀子捅的,都到心窝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苏禾就是不要脸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一个叛臣贼子,一个水性杨花,两个祸害刚好凑成一对,刚回京城就嚯嚯别人。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说。偏偏苏禾嚯出去,不但抖落家丑,如今还扯上皇帝,真是用心险恶。
苏定昌气到顶肺,可毕竟是一家之主,他不能像市井泼皮跟苏禾论长短。
“苏禾,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你母亲不睦,自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为父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也不能无中生有,妄自菲薄。”
“各自欢喜?”苏禾反问道:“我母亲被诬与马夫有染,被逐出苏府,我跟我弟弟成了野种,连进苏府的资格都没有。欢喜的只有你们吧,我们可一点都不欢喜。”
苏定昌脸色铁青,这事是柴氏背着他做的,他也是事后才知情,但也算默认了。
他算准沈氏不会声张,哪怕苏禾知道真相,也不会闹到如斯地步,偏偏他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她还有机会回京,以及她这两年的变化。
苏定昌深吸口气,“苏禾,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外面怪冷的,有事进府再说。”
苏禾可不傻,进去未必还有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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