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他自己的声音，也像是隔着水层，有些空旷不清晰。

飞月微笑：“你可以的，想象一下，万物生长，让你的灵根成为你想象中的形态。”

凛夜静静看着飞月。

一直，一直看着。

时间，在这里，真的变得缓慢。

飞月的每一次眨眼睛，他都能看得分外清晰。

她笑容扬起的幅度，也变得缓慢，映入了他黑亮的眸子。

“怎么了？”飞月见凛夜一直看着她，歪下脸，笑容又开始调皮，“小夜，你被涅法天传染了？”

凛夜的眸子收缩了一下，依然静静地注视飞月：“师尊，我……”

飞月悬立在他面前，注视着他已经清澈，不再深埋仇恨的眸子。

凛夜红唇张开，在那个“我”字吐出后，却就此顿住。

飞月疑惑看他：“小夜，是不是还想和我说说话？你说吧，我会一直听着。”

凛夜眨了眨眼睛，嘴角却是绽开一个异常干净的笑容。

他摇摇头，垂下脸：“弟子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在想象灵根的形态时，初春时柳枝上的嫩芽却是瞬然浮现脑海。

飞月看落下方如同一块巨大翡翠的地面。

一株可爱的嫩芽正从翠绿的地面而出。

地面出现了一圈涟漪，如同绿色清澈的春池。

干净而温柔的灵力开始从凛夜身上飘逸而出，徐徐环绕那株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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