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焱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道：“她没跟过来，还在王府。”

“啊？为什么？”叶随心问，“她一直都跟着我身边的，你怎么不让她跟着我呢？”

凤御焱道：“来的匆忙，你一直昏迷着，她也帮不上忙，就没带她过来。”

“哦……那你让司空空或者陈一帆去把她接过来吧，她打小就跟在我身边，要是离了她，我也不习惯呢。”叶随心笑着躺下来。

凤御焱稍微沉默了片刻，道：“好，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吃的。”

叶随心嗯了一声，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可能还没恢复好。

直到她侧过身子，看到了自己的头发。

“咦……”

凤御焱急忙跑了回来，问：“怎么了？”

“我的头发。”叶随心惊得拿起自己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凤御焱忙哄着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会没事的。”

叶随心觉得不对劲。

她看头发的同时，也看见了自己的手。

一双枯瘦干瘪，皱巴巴的手。

明明她的手很白很细很修长，水葱似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给我镜子。”叶随心的声音是冷静的，可是心已经慌了。

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要照镜子，这里没有镜子。”凤御焱的声音开始颤抖，“心儿，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要照镜子！”她微微提高了声音，“给我镜子。”

凤御焱摇头：“这里没镜子，这里也没有别人，就我和你。”

叶随心的手，摸向自己的脸，却被凤御焱一把抓住，然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别怕。”

“我怎么了？”叶随心问。

凤御焱不说话。

叶随心又问：“我是不是变得很老？是长安王妃造成的吗？”

凤御焱道：“所以她该死。”

“她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想知道我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叶随心问。

凤御焱心疼极了，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对我来说，你都是最美的样子。”

“你说谎！”叶随心咬牙，“如果你觉得我很美，为什么没有镜子，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躲起来？”

她一把推开了凤御焱，坚持要起来。

她要看看，到底自己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可是她一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而且膝盖发软，整个人超前扑过去。

幸好凤御焱把她扶住了。

“你别激动，你要镜子，我去给你找，找不到我去给你买。”凤御焱怕她弄伤自己。

叶随心又推开了他。

她尝试调动了一下真元。

丹田内虽然没有空，但明显她原本充裕的真元之力，已经枯竭了很多，如同残风中的烛火，随时面临油尽灯枯的危险。

“她用了什么手段，把我变成了这样？”叶随心只觉一股悲哀涌上心头。

凤御焱想要靠近她，却被叶随心瞪住了。

“你不要碰我。”

凤御焱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颓然地落下来。

“都是我不好，没能护住你。”

叶随心看他挫败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他，放软了语气：“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只是……谁能想到长安王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会使出这种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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